閣下二位人中之‘王’了!”
宮笠道:“那麼,等會你回去之後,請先到令表妹處探探口風,你不妨把我剛才告訴你的話再轉告令表妹,看她的意思如何?”
黃媚小聲道:“如果她願意?”
宮笠興奮的道:“自然擇日成婚。”
黃媚道:“假若一時還不行呢?”
雙手一拱,宮笠道:“一時不行,再加勸說則必可成,黃姑娘,這就多有偏勞了。”
黃媚嬌柔的道:“看你那高興的樣子,好像你自己有了喜事一樣。”
宮笠笑道:“助人最樂,黃姑娘,君子成人之美。”
點點頭,黃媚道:“好吧,我總會盡力就是。”
宮笠慎重的道:“這裡,我先道謝了。”
輕舔唇兒,黃媚忽然似真似假的道:“宮大俠,事成之後,你要怎麼報償我呀?”
宮笠想了想,正色道:“但憑姑娘吩咐,凡我所有,俱可如命。”
黃媚也認真的道:“不假?”
宮笠嚴肅的道:“當然不假——只是身無長物,所值無幾,只怕不能聊表謝意,難入姑娘慧眼。”
黃媚靜靜的道:“我要什麼是我的事,貴重與否我並不計較,但宮大俠,你說話算話,我當真要的時候,你可別推託!”
宮笠凜然道:“姑娘放心,君子一言,如九鼎立!”
嫣然一笑,笑得有些古怪,也有些深邃,黃媚道:“這樣,我就真放心了。”
宮笠又遭:“如有訊息,尚請儘早通告於我。”
黃媚道:“這點不必記掛,表妹一旦點頭,我就會飛一樣前來報喜了。”
微微欠身,宮笠道:“再一次多謝,黃姑娘。”
避開一邊,黃媚道:“別客氣,宮大俠,我這就去了。”
目注黃媚婀娜的身影消失在月洞門的那邊這後,宮笠直覺的感到黃媚所說的話有些玄異,有些怪誕,有些隱約中的微妙暗示,但他一時卻想不透黃媚到底是什麼心意,停立一會,他也默然離開了後園。
為了排遣這漫長的下午,也為了有個獨自沉思的機會,宮笠走出了“玉鼎山莊”,踽踽獨行於莊前那條道路上。
不知什麼時候,他已來到“玉鼎山莊”這條私有道路與官道交接的地方,他猶豫了一下,正待舉步走向官道對面的那片疏林,兩邊的大路上,一陣隱隱的馬蹄聲又將他邁動的步子引了回來。
蹄聲很急、非常急,很狂、十分狂;放馬賓士,雷滾密鼓,只見那沙塵飛揚,灰煙漫天的情狀,業已可以斷定那些馬上騎士是如何的狂傲跋扈,目中無人!
宮笠生平最憎惡的就是這一類人;他討厭那些不可一世的角色,因為,那些角色大多在實際上並沒有“不可一世”的本錢。
搖搖頭,他又開始朝著原先預定的目標——那片疏林子踱了過去,他的步履很悠閒,很安詳,他不急著趕什麼,也無意為了來路上的那些狂悻騎士而倉促,他也一向不喜歡倉促。
於是,來騎以驚人的速度奔近了。
並沒有回頭探視。聽覺已經告訴宮笠——來騎共有七乘!
七匹鐵騎以雷霆萬鈞之勢捲了過來,稍差尺許的揚著飛舞的灰沙已掠過宮笠身側,強勁的風力帶著四處飄落的灰沙灑了宮笠一身,那麼險的奔向了“玉鼎山莊”的私道,宮笠恍若不覺,依然閒閒往前踱去。
於是——七騎突然勒轉,在一陣“唏聿聿”的馬兒嘶叫聲中齊齊奔回,七匹馬四散驟合,一下子便將官笠圈在了中間。
嗯,倒是相當的利落。
宮笠站住了,默默打量圍在四周,那七匹馬上的七個狂夫。
七個人當中,只有一個是穿著青衫,以外六個,全是一式一色的深黃緊身衣外罩深黃長袍;面對官笠的一位,乾乾瘦瘦的身材,襯著乾乾瘦瘦的一張狹長臉,老是帶著那麼一股子似笑非笑的神情,可是,這人五官的配合,卻予人一種特別陰森冷酷的感覺;此人之側,是一個豹頭環眼,短小精悍的人物,然後,就是唯一身著青衫的那位朋友了,這位朋友白蒼蒼的一張臉孔,倒也嘴是嘴,鼻是鼻,沒什麼特異處,只是他的一雙眼長壞了,白多黑少不說,且骨碌碌的轉個不停,賊兮兮的典型一雙鼠眼,由這雙眼,便破壞了他整副面孔的調和,變得那樣的鬼祟邪異了。
在宮笠兩邊及身後的四個黃袍人,全是腰粗膀闊的彪形大漢,一個個形色強悍,生像猙獰,一看就知道都是些狠角色!
宮笠沒有作聲,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