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吭。
豹頭環眼的那人瞪著他,突然叱喝道:“兔崽子,你是幹啥吃的?”
宮笠慢吞吞的道:“走路的。”
那人厲聲道:“混你孃的球,老子不知你是走路的麼?
老子是問你,你是幹什麼的?”
宮笠平靜的道:“你問我這個做什?”
大吼一聲,那人道:“老子要問你就得答,羅嗦你娘個頭!”
宮笠似乎有什麼感覺—一他昂著臉道:“你們又是幹什麼的?”
豹頭環眼的那人神色猛沉,但隨即又狂笑起來,他轉臉向身側那似笑非笑的人物道:“三哥,這兔崽子好大狗膽,居然反問起我們是幹什麼來的了,三哥,可是告不告訴他呢?”
被稱之為“三哥”的人嘿嘿一笑,聲音尖尖的道:“我看這小子有點不地道,老四,你抖摟抖摟他!”
豹頭環眼的那人大笑道:“成,賓士這大半天,正好活動活動筋骨,也順便給大夥開開心!”
突然,宮笠問:“‘金牛頭府’?”
正準備動手的那人不禁怔了任,他收起了架勢,上下打量著宮笠,摹而暴烈的道:“你是誰?”
宮笠注視對方,緩緩的道:“閣下,想就是‘金牛頭府’的四當家”紅巾’雷雄了?”
豹頭環眼的那一位形容冷厲的道:“不錯,我是雷雄!”
望向那似笑非笑的人物,宮笠又道:“這一位,想必就是‘金牛頭府’的三當家‘毒一笑’潘光祖?”
對方唇角勾動了幾下,尖尖細細的道:“乖乖,一點也不錯。”
指了指那青衫人,宮笠道:“‘曲江三友’的顧子英?”
青衫人冷冷的道:“正是。”
點點頭,宮笠又道:“那麼,其餘四位,必乃‘金牛頭府’所屬的高手,四位‘右角郎’了?”
“毒一笑”潘光祖頷首道:“完全正確,朋友,完全正確。”
雷雄兇狠的道:“兔崽子,你怎麼認識我們的?”
宮笠安詳的道:“‘金牛頭府’威震七海,列位為‘金牛頭府’之翹楚俊彥,更是名揚天下,聲懾五嶽,我又怎麼會不認識呢?非但認識,更乃仰慕已久了!”
雷雄粗暴的道:“少他娘來這一套’過門’,老子們不受你這個‘道’,孃的,老子看你舉止鬼祟、行跡可疑,必不是什麼好路數,說不定就是來踩探我們的!”
宮笠淡淡的道:“我踩探你們什麼?”
窒了窒,雷雄勃然大怒:“好雜碎!”
忽然擺擺手,潘光祖笑道:“朋友,你是哪個碼頭的呀?”
搖搖頭,宮笠道:“不在山不在寨,湊合著混碗江湖飯吃而已,自是比不得列位的堂堂紮實。”
雷雄破口大罵:“狗孃養的,你體要話中帶刺,當心老子活剁了你這龜孫!”
笑笑,宮笠道:“雷朋友,你口氣不小!”
微微一呆之後,雷雄大吼:“兔崽子,你就稱量稱量!”
“毒一笑”潘光祖忙道:“且慢,老四。”
雷雄怪叫著:“三哥,這小子的這份狂法,可真叫稀罕吶,若不教訓教訓他,他還以為咱們‘金牛頭府’的人腦門子上全頂著個‘瘟’字了!”
潘光祖陰惻惻的道:“你別急躁,老四,三哥我那一時沒叫你痛快過?慢慢來,人家只怕有點恃仗哩,噴噴,一副大馬金刀的架勢……”
宮笠低沉的道:“列位,我們彼此之間,一無仇,二無怨,我也沒犯著列位,原本是你們走你們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誰也管不著誰,但列位卻突然驃馬相圍,來勢洶洶,出言不善,請問,‘金牛頭府’揚名江湖,就是以這麼個霸道法闖出來的萬字?”
雷雄氣得口沫四濺的吼:“你他孃的你,越來你越想上天啦!”
宮笠不溫不怒的道:“我是說的實情。”
潘光祖冷冷的道:“朋友,看你的模樣,似乎是想和我們別別苗頭?”
宮笠靜靜的道:“只要諸君有此雅興。”
潘光祖臉色陰沉下來,他嚴峻的道:“你倒很狂,多少年來,我還沒遇過有你這個膽量的……”
眉毛輕挑,宮笠道:“總會遇上,對不對?”
雷雄氣湧如山的咆哮道:“三哥,讓我來剝了他這一身人皮!”
搖搖頭,潘光祖反而有些遲疑了;所謂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對方氣宇軒昂,沉定如山,只那份穩練勁就已夠瞧,他摸不清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