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開。下午,村裡的其他女人紛紛造訪,人人都帶著自己最小的孩子。她們脫去頭巾,散開頭髮,相互問候之後便三三兩兩地坐在地毯上。大一些的孩子則聚在一個角落玩耍。
“希望這是你們最後的悲傷!”科爾蘇一邊進門一邊對母親說。她吻了吻母親的臉頰,向她問候。
母親的雙眼溼潤了。
“是彗星在作梗,”科爾蘇萬分同情地說,“連聖水都不能打敗這股強大、邪惡的力量。”
“我的丈夫,”母親說,彷彿父親還在人世,“你為什麼不向主感恩生活很好?為什麼要激怒彗星?”
澤依乃拜做了一個鬼臉,說:“瑪辛,記得那個千里迢迢從伊斯法罕到大不里士挑戰死神的穆斯林嗎?當他到大不里士的時候,死神感謝他及時來報道。你丈夫並沒有做錯什麼,只是真主在召喚他。”
母親略略彎著背,她在感到悲傷時候總是這樣。“我從來沒有想過我會離開這個唯一的家。”她回答說。
“如果真主願意,你們在伊斯法罕會有好運的。”科爾蘇說。她給我們帶來了芸香,庇佑我們不再交厄運。她從烤爐裡取了一塊煤,點燃芸香。芸香刺鼻的味道很快在空氣中瀰漫開來。
母親和我為客人們端來茶和科爾蘇帶來的椰棗,因為我們自己已經沒有可以招待客人的東西了。我給村裡最老的村民薩法倒了一杯茶。她獨自坐在角落裡,抽著水煙筒。每吸一口,煙筒就“叭叭”作響。
“你們對新家瞭解多少?”她吐了口煙,問道。
這個問題十分難為情,房間陷入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