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毫無機心地說,踏上雅室的臺階。
所上站著一名丫環,年僅七八歲,推開虛掩的雕花木門,微笑道:“杜爺請進,小姐在花廳相候。”
花廳不大,名符其實,四周全是花,清香撲鼻。堂上是一張雕花書案,沒有文房四寶,擺著兩隻插著鮮花的大花瓶,和兩隻小巧的花籃。中間是一隻金倪爐,檀香片發出陣陣異香,一縷輕煙裊裊上升。
案後的錦墩上,安坐著一位穿翠綠色衫裙的年輕女郎,明眸皓齒,風華絕代,一雙令人想做夢的鑽石明眸,含笑口迎來客。身後有兩名秀麗的侍女,用羽扇輕輕替女主人扇涼。
芳芳領著杜弘上堂.欠身道:“上稟小姐,杜爺駕到。”
“有請。”女郎含笑答。
杜弘直趨案前,抱拳施禮道:“在下杜天磊,姑娘好。”
女郎向客位上的錦墩抬手示意,笑吟吟地說:“杜爺請坐。”
“謝坐。請問姑娘貴姓芳名……”
“賤妾姓舒,小名碧。”
“幸會幸會。舒姑娘……”
“我知道你有許多疑問,請不必操之過急。小翠。奉茶。”
後堂門應聲出來一名侍女,手捧金盤送上兩杯香茗。茶色碧綠,清香撲鼻,杯外緣有凝結的水珠,一看便知杯內的飲料必定清涼凜冽。
“杜爺請用茶。”侍女奉上金盤說。
杜弘信手取了其中的一杯,說聲謝謝,一口便喝了半杯,只覺涼意直入咽喉,齒頰留香,似乎暑氣全消,渾身清涼舒泰,不白讚道:“好美的大有空明之天絕品碧玉露,姑娘真是神通廣大,佩服佩服。”
舒姑娘嫣然一笑道:“想不到杜爺卻是行家,名不虛傳。哦!你不怕我在杯中下毒?”
他呵呵笑,泰然自若地說:“姑娘不需此時在茶中弄玄虛,無此必要,是麼?”
“名道理,可知杜爺是深明事理的人,因此,我希望這次清淡淡小晤,彼此能坦誠相敘。先說我的身份,你聽說過毒蠍三孃的名號麼?”
“哦!是十年前退隱的舒夫人餘氏三娘,她……”
“那是家母。”
“失敬失敬。”
“當然我並不因為家母是江湖上的一代女魔頭,而感到自卑。”
“在下了解姑娘的心情。”
“謝謝。杜爺你的身份……”舒姑娘一面說,一面將一枚制錢置於案上。那是他威震江湖的孤星鏢,錢上的星形鏢記暴露在眼下。
他一笑道:“在下杜弘,匪號是銀漢孤星。”
“江湖上最勇敢、最機警、最神秘、最強韌的好漢子,了不起的武林奇葩。”
“姑娘誇獎了,在下慚愧。”
“此次前來邯鄲,有何貴幹?磁州那些小混混們有眼不識泰山,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