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他裝得不在乎地說。
“咦!你不是不怕蠍子麼?”女郎笑問,避開正題答非所問。
“乾乾萬萬的最毒藍蠍,不怕是假。”他示弱地說。
“還有更毒更大的蠍王呢。”
“算了吧,這玩意在下認栽。”
“你不是在打算趕走它們麼?”
“在下失敗了。”
“你當然失敗,不必枉費心機了。”
“在下是囚犯麼?”
“很難說。”
“你的音思……”
“這得看了你的態度而定。”
“好吧,在人矮簷下,怎敢不低頭?”
“識時務的人,永遠不會吃虧。”
“是的?在下記住了。哦!姑娘貴姓芳名?”
“你呢?”
“杜天磊。”
女郎噗嗤一笑,傳出開閂聲,鐵葉門拉開了,是個年約十七八,相當清秀侍女打扮的少女,笑道:“首先你就不誠實。記住:以後千萬不可撒謊,更不可口亂編姓名搪塞騙人。準備走,家小姐要見你。”
說完,舉步踱入,走得甚慢,碎步一寸寸向前挪。地上的藍蠍似已通靈,一陣騷動,紛紛向兩側爬開讓路。
他搖搖頭,苦笑道:“天下間不怕蠍子的女人,確是罕見。女人豢養了千千萬萬蠍子,更是駭人聽聞,在下少見多怪了。”
女郎走近,伸出纖纖玉手說:“請隨我來,幹萬不可亂走。”
他接住侍女柔若無骨的手掌,隨後向門外走去。出了門,侍女收回手說:“杜爺,請記住,不可胡亂走動,不然悔之晚矣!如果你想乘機逃走,千萬打消這愚蠢的念頭,不但全宅處處有兇險,而且宅外百步內寸步難行,希望你相信。”
“在下怎敢不信?呵呵!即使你真是虛言恫嚇,在下也不敢懷疑。”他鬆了一口氣無可奈何地說。
室外是一棟大宅的後院,院中亂石參差,花草雜亂無章,腥風觸鼻,一塊大石頂端,棲息著一隻長約一尺,尾部特長的褐色大蠍,尾巴高舉,尾鉤伸縮不定,虛懸在頭部上方,擺出了攻擊的姿態,顯得極為猙獰可怖。
“這就是蠍王?”他問。
“這是最小的。你知道,人也是一樣,小的最為頑皮,性情莫測多變,你得小心不要觸怒它。”
“承告了。哦!你家小姐專養這種毒物不怕噁心?”他試探地問。
“如果你從小便與這些毒物相處,你也不會感到噁心害怕的。這些蠍子並不醜惡,你不驚動它,它是不會主動攻擊你的。”
“受人驅使,又當別論,是麼?”
“那是當然,如果它們一無是處,養來何用?你知道三十個人專門負責繁殖蟲類,以填飽它們那永遠感到飢餓的肚腹,是多麼勞民傷財的辛苦事麼?”
“我想,你這兒人手可真不少。”
“不多,約有六七十名。”
“你家小姐姓朱?”他旁敲側擊開始探口風。
“你何不自己去問?”侍女口風甚緊。
“不久便可知道了。”他只好停止試探。
晚霞滿天,到了一處廣大的院落,他看清了四周的形勢。這是一座廣大的宅院,座落在小山環抱之中,不用猜,他也知道必定位於邯鄲的西面二十里以上。
邯,山名;鄲,意思是盡。邯山至此而盡,所以地名稱為邯鄲。古邯山已不可考,有說府城西面六十里的聰明山是古邯山;一說邯鄲西面三十里的堵山是邯山;又說城東南五六里那座小山是邯山。共實聰明山是紫山的東面別峰,堵山也是紫山的南支。邯鄲的地勢是山列西境,平野綿亙東原,身在小山環抱之中,當然知道身在西境了。
宅院甚大,似乎人丁甚少,僅不時看到一兩個老僕與僕婦打扮的人,埋首在花樹叢中修剪花枝捕捉害蟲,整座宅院靜悄悄,十分幽靜安詳。
穿越重門曲廊,最後到達一座月洞門,侍女站在門外,向門內一名十二三歲的小侍女說:“芳芳,人交給你了。”
芳芳含笑打量他片刻,笑道:“杜爺,請隨我來。”
他跟在後面,暗中打量著四周的形勢,笑問:“小芳姑娘,如果在下一走了之,你打算怎樣?”
小芳扭頭噗嗤一笑道:“我會說你好走,再見。可是,你不會走。”
“你不阻止我?”
“咦!我為何要阻止你?這不是我的事,我只負責領客人去見小姐,客人的去留我無權過問。”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