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否?”
韋陀李珏丟下書信,搶出房外。
前面另一間客房,一位少女仗劍而立,將一位中年婦人?一位少女掩藏在身後。
“小妹,怎麼了?”他急問。
“有人行刺餘大人母女。”仗劍的少女答。
“人呢?”
“走了,好快的身法。”
“你頭上是什麼?”
少女頭上硫的是三丫發,伸手一摸,摸下一具草標,上面也帶了一方白紙。
她開啟一看,變色念道:“插標實首,寄汝之頭。”
韋陀李珏走進。臉色泛白地說:“我們栽到家了,他們是示威來的。”
“大哥,知道是誰麼?”少女問。
“大哥打算……”
“我去找幾位朋友助拳,義無反顧。餘大人一門忠孝節義,值得咱們江湖英雄豪傑為他赴湯蹈火。小妹,好好照顧夫人小姐,不令她們受驚,惡賊們近期尚不至於下毒手,只須鎮靜應付,諒無兇險。”
次日,李珏匆匆外出,薄暮方頹喪地返驛,顯然請朋友碰了軟釘子。
一連三天,韋陀李三的眉頭,愈鎖愈緊,早出晚歸,每次皆獨自返回。
一早,他與餘大人在外間早膳,餘大人愁眉不展地嘆息著問:“珏大爺,真的請不到朋友麼?”
他搖頭苦笑道:“朋友們皆受到威脅,接到警告,全都走避唯恐不及,怕惹禍燒身,唉!別提了。”
“那……珏大爺……”
“即使沒有朋友相助,李某也要護送大人到寧州,等舍弟可以行走,咱們就動身。今天我去找夫子,先定下轎伕再說。至寧州腳程需八至十天,須早作準備。”
門外突然出現一位驛卒,欠身道:“上稟餘大人,外面有位道長求見。”
餘大人離座道:“快請他進來。”
韋陀抓起擱在凳旁的降魔林,低聲道:“餘大人,在下先見見他……”
門口已出現一位中年老道的身影,穿青道飽,佩劍掛囊,手中提了一個包裹,呵呵大笑道:“李施主,放心啦!他們如果動手行刺,根本用不著在前途佈下十里埋伏。”
餘大人急步迎出,抱拳笑道:“原來是一清道長,失迎失迎,恕罪,請進。”
韋陀李珏也行禮道:“想不到仙長也知道餘大人的行蹤,佩服佩服。仙長雲遊在外,怎知道餘大人的事,早膳用過麼?”
“還沒有。”一清道長說,放下包裹又道:“貧道雲遊鳳陽,回到南京,一聽到餘大人赴任的訊息,便拾掇趕來了,沒想到一到九華,便打聽到九江的訊息,這件事已不脛而走,江湖朋友對這件事頗感興趣呢。”
老奴餘成奉上一杯香茶。韋陽李珏笑道:“仙長既然已知道訊息,仍然前來相見,勇氣可嘉,令人肅然起敬。”
老道解佩劍坐下說:“你要笑就笑吧,不久便沒有機會笑了。”
“仙長打算……”
“貧道送餘大人赴任,你呢?”
“有志一同”
“好,應該,俠義門人到底與眾不同,可敬可佩。”
“仙長似乎犯不著……”
“你錯了,貧道應該,雖死無怨。”
“這……”
“施主知道貧道的身世麼?”
“在下愚魯,不知其詳。”
“貧道十年前,是白蓮會的一位香主。”
“咦……”李珏吃驚地叫。
“如不是惡跡不彰,蒙餘大人開恩超生,貧道早已屍骨化泥。這十年陽壽是餘大人所賜,你說我該不該來?”
餘大人笑道:“道長言重了,下官並非枉法徇情的人,道長當年雖是白蓮會眾,不但毫無惡跡,且勸人為善,賙濟貧民施藥施棺,善行有目共睹……”
“餘大人,話不是這麼說,據貧道所知,官衙中存有朝廷廷旨,擒獲白蓮會妖人,不分首從皆就地正法,絕不寬恕……”
“道長所說確有其事,但國法離不開天理人情,嚴刑峻法,不如教化普施……”
“呵呵……”一清道長大笑,笑完說:“餘大人,貧道少讀詩書,不懂那麼多大道理,只知大人法外施仁,給貧道一次重新做人的機會,感恩圖報,理所當然……”
“請長……”
“大人別說了,午間貧道要會晤兩位生死知交的朋友,他們也是前來赴湯蹈火的好漢。”
“他們是……”
“四眼靈官宮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