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賽紅線的女兒白二姑。”
“下官認識麼?”
“大人不認識,他們都是貧道的知交。”
韋陀李珏一怔說:“仙長,那賽紅線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女刺客,她的女兒靠得住麼?”
“放心啦!白二姑初出道不久,在鳳陽貧道曾經在雪地裡救了她一命,她與乃母完全不同,保證可靠。”
同一期間,一艘客船靠上鈔關碼頭,除了帶貨的水客須留在船上與稅吏打交道外,僅帶了些少行李的旅客,紛紛登岸。
一位穿青直綴,以劍挑了包裹的青年人,含笑踏入碼頭東首的長安客棧,向迎出接行囊的店夥說:“小二哥,給我準備一間上房,在下要在貴地玩幾天。包裹不用交櫃,遊廬山還得帶上。”
店夥領他向櫃自走,笑道:“客官遊廬山,來得正是時候。去年閏八月,今年夏天來得早,五月天已可上廬山避暑了。”
店堂中踱出一名中年人,突然趨前欣然叫:“天磊兄,是你麼?”
“咦!永泰兄,久違了,一向可好?”
兩人親熱地行把臂禮,永泰兄笑道:“還好,快三年了,往河西跑了一趟,幾乎把老命丟在祈連山,但與崑崙三子狠狠地拼了三天三夜,領教了崑崙絕學,倒也值得。”
“呵呵!你老兄就有這種閒心情,快四十春秋了吧?還在混?”
“哈哈!不混怎辦?我可沒有你那種悲天憫人,遊戲風塵行俠仗義的磊落襟懷,我只為自己而活。哦!聽說你去年在西城,把崑崙三子趕回崑崙,有否其事?”
“呵呵!一時誤會,我並未趕他,那次倒與奪命一枝春毛萍攀上交情,你說是不是異數?”
“哎呀!老天!你怎麼與三大淫妖攀上交情了?危險。早些天,聽說你去年九月在巫山,打散了黑風幫東山再起所設的四寶擂臺,是真是假?”
“誰說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
“你算了吧,巫山的四寶擂臺與我無關。走,老朋友見面,該我請你喝兩杯,敘一敘三年別後。”
“好,叨擾你一頓。你銀漢孤星的名號,已經不同往昔了,該你請客。
哦!天磊兄,成家了麼?”
“見鬼!江湖浪人,成什麼家?”
“總該有了意中人吧?”
銀漢孤星臉上湧上了烏雲,搖頭道:“不談這些,走,到潯陽樓去喝兩杯。”
銀漢孤星將劍與行囊交給店夥,兩人聯袂外出,徑奔花橋旁的潯陽樓。
永泰兄一面走一面說:“天磊兄,如果黑風幫與你有關,你得小心些。”
“是麼?怎樣小心?”他反問。
“是不是你搗散了他們的四寶擂臺?”
“見鬼!四寶擂臺沒擺成,被聞風趕去的群雄搗散的。小弟確是去了,意在查一件武林血案。那次小弟連名號都沒露,與我何干?”
“這就好。”
“你是說……”
“黑風幫的十二大護法中,有兩個曾在此地現蹤。十二大護法都是黑道中的頂尖兒高手,萬一碰上了,千萬當心。”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小弟自會小心。”
“你要查的血案是……”
“也是年前的事,小弟為了追查殺友的兇手,追蹤至山西遼州的摩天嶺,幾乎丟掉性命。有一個自稱朱堡主的少年人,騙來了數十名江湖高手,小弟也是其中之一,竟被他逼迫群雄互相殘殺,幾乎無一倖免。這位朱堡主的來歷,小弟希望查他個水落石出。”
“有線索麼?”
“慚愧,毫無線索。”
潯陽樓是城外第一大酒樓,但巳牌初,酒樓的食客寥寥可數。
兩人在樓上近窗的一副座頭落座,叫來一些時鮮菜餚兩壺酒,互訴別後,開懷暢飲。
酒至半酣,一陣樓梯響,上來了六名酒客,全是些雄赳赳的大漢。
樓上共有近三十副座頭,這六位仁兄偏偏看上了兩人這副視窗的雅座。領先的大漢用手向桌面一指,向跟來的兩名不住戰抖的店夥叫:“叫那兩個人換座,咱們要那一桌。”
店夥退了兩步,為難地說:“大爺,小的怎能要客人讓座……”
“呸!”大漢怒叱,又用打雷似的大嗓門怪叫:“太爺叫讓就得讓,要是不讓,太爺丟他下樓,扔下江裡喂王八。去,聽見沒有?”一面向店夥說,一面用銅鈴怪眼瞪視著兩人。
其他五個人,也抱肘走近,來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