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哥終於回來了,因為高二與高三的學業,這兩年時間其實並不是那麼慢,他變得比以前黑了好多,不過更加壯實了,我在見到他的那一刻後居然發現,這兩年時間並沒有讓我對他的喜歡減少絲毫。
我找了個藉口跟他擠在了一張床上,說是兩年沒見了想多聊聊,他捏了捏我的鼻子同意了,笑容很溫暖。
我躺在床上想起了兩年前那個讓我心潮難耐的夢,皓哥的身體好炙熱,就像一團熊熊燃燒的火,我抱著他,貪婪地呼吸著他身上的氣味,就在我要將手滑向我一直都渴望的地帶時,皓哥的鼾聲輕輕響了起來。
原來他對我沒有感覺,他應該是直男吧,我早應該想到的,那樣挑逗的動作,他不可能沒有反應,他應該是把這些都當做了兒時的玩鬧。
於是我收回了自己的手,因為我不想讓他討厭我,我恐懼那一刻的到來。
我深吸了一口氣,壓回了眼中的淚。
窗外的月很圓,它的清輝溫柔地撒在我和皓哥的身上。
我抱緊了皓哥,感受著他的呼吸,我將頭枕在了他的臂彎裡。
至少現在這一刻,我是幸福的吧。
第52章 【番外 ·下】山有木兮木有枝
那次皓哥回來之後還沒有十幾天,他就再次離開了我的生活。
他在臨走前告訴我,他希望得到父親的讚賞,所以決定去考軍校。
我知道那是條很辛苦的路,雖然在部隊裡考軍校會比直接從高考裡考試要的分數少,但是付出的努力也完全不可能少半分。
我很難過,因為皓哥如果真的考上了軍校,恐怕我就跟他真的再沒有可能了。
體制內往往比私企更加註重各人作風,皓哥一旦從軍校畢業,那麼他就是軍官,就算他也喜歡我的話,到了三十歲,就算他那時還沒有結婚,領導也會想方設法的給他塞一個女人當老婆。如果不接受的話,各種閒言碎語就會傳開,對工作的影響也是巨大的。
到了這個年紀,想再復員出來工作也難了,他錯過了在社會上打拼的黃金年齡,學習只會事半功倍。
其實我覺得我想得很多,因為皓哥會不會喜歡我還是個未知數,我居然去想到了和他在一起的未來。
皓哥果然考上了武警軍校,過年的時候他風風光光地回來了。
我去車站接他的時候一眼就在一堆穿著軍裝的人群中看見他英姿勃發的身影,他更加吸引我了,我感覺我的目光在他的身上根本不能挪開,他還摸了摸臉,問我老是看他,是不是他臉上有髒東西,那個疑問的神情讓我恨想去親他。
可是我不敢。
他告別了他在軍校同路的戰友們,帶著我一起回到了他家。
他的後媽懷孕了,那個叫路雨晴的女人。
我和皓哥站在門口看見大腹便便的她開門時都嚇了一跳,皓哥在部隊里根本不知道這件事,而我雖然住在對門,卻也很少見到路雨晴。
皓哥有些尷尬,畢竟事出突然,他有些手足無措,然而路雨晴卻一改往日作風,熱情地拉著皓哥和我的手,帶我們走進了家裡。
家裡還有個勤務兵,年紀看上去比皓哥還小,見面的時候他敬了個很標準的禮,不過他穿的衣服有點多,而且一直流著鼻涕,像是感冒了。
說到衣服的話,剛才見到路雨晴時覺得她的衣服也好怪,感覺都不像是現代的。
路雨晴說了句開飯了,勤務兵便過去幫忙,把飯菜都端到了桌上。
不管是冷漠如父親的路雨晴,還是此時熱切關心皓哥的路雨晴,我覺得皓哥都十分不適應,但是沒有辦法。畢竟名義上,路雨晴也是皓哥的媽媽。
吃飯的時候路雨晴又問了勤務兵的病情,我們這才知道,原來他的感冒從幾個月前還沒入冬的時候就已經這樣了。
真是奇怪的感冒,居然會持續了這麼久。那個勤務兵也很鬱悶,說自己從小到大身體健康,結果到了這邊沒多久就感冒了,而且一直都不好。
皓哥卻說,幸好你不是春天得的病,不然把你關起來更有的苦頭吃。
這個我知道,今年開春時爆發了一場**型肺炎,鬧得非常大,當時學校都燻草澆醋,把全國上上下下折騰了個遍。
路雨晴倒是沒說什麼,她在飯間一直給勤務兵夾菜,勸他多吃點,好不容易見到白米飯,上面就被肉菜又高高堆起,看得我心裡好笑。
真的很有一家人團聚的感覺,雖然今年皓哥的爸爸仍然是留在機關裡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