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阻力!那就打吧!選出一個有影響力的!重拳狠狠的打下去!”
作為陸軍部部長的蔡輕聲說道,儘管聲音不大,但在會議室內響起的時候,卻引得眾人為之側目,一時之間眾人幾乎不敢相信這種話語竟是出自蔡之口,這也太出乎人們地意料了。
“打!如果不能談!那就打!”
聽到大家發言,司馬久久注視著光線在房間裡緩慢地、幾乎不易覺察但同時又不可阻止地移動。所有人的意見似乎統一了,打成為了看似唯一的選擇。儘管司馬在數週前,曾對段瑞表示,自己已經做好了打仗的準備,但是當一切真地進入倒計時的時候,司馬的心中忍不住還是開始惆悵起來,世界上沒有任何戰爭比內戰更為殘酷。
在接下的會議過程中,在司馬腦中縈繞的始終是內戰,殘酷的內戰、無數民眾的流離失所,甚至於內戰會導致一個民族的心靈上的分裂,內戰可以接受嗎?答案是……可以!
“……,根據我們目前掌握地情報來看,安徽的倪嗣沖是我們的首選目標,倪嗣沖為人粗魯野蠻、殘忍奢侈,自共和二年出任督起,倪軍在安徽各地以“追剿淮上軍”、“查辦社團、幫會”之名,大肆捕殺,民眾恨之入骨,稱其為“倪屠戶”。其督其間任人唯親,而所依仗的“安武軍”更是軍紀敗壞,搶劫勒索商戶、富紳,強*奸民女、可謂禍甚烈,在其家鄉阜陽,倪家宗族依持權勢更是強購數十萬畝良田,更為甚者其侄倪道甚至強徵民田為其建有“生祠”!幾年來其殘酷壓榨民眾,橫徵暴斂,苛捐雜稅目之多不下30餘種,濫發的毫無基金的紙幣及公債券也計其數。他把搜刮來地大批錢財存入天津日本銀行,供倪氏家族過著奢靡腐朽的生活。是時,蚌埠商貿日盛,並以鹽糧交易為大宗。
倪見鹽業有利可圖,遂變更淮鹽“引岸”,將原設宿縣的北鹽務局移入蚌埠,併成立阜安鹽棧,規定原從江蘇板浦運銷於北之食鹽,全集中於蚌埠,強權壟斷。同時,倪將鳳陽關也移至蚌埠,以控制稅收。而且其幾乎是半公開操縱省議會選舉,省議會議員大半為其親信!省議會早已淪為其爪牙!更有甚者,其還在安徽實業公司中強入乾股!”
蔡鍔在說話時不時觀察著司馬的表情,在中國誰都知道司馬祖籍北,一上來就拿同屬北老鄉的倪嗣沖動手,未免也太不過盡人情了,但是選來選去只有他最合適,至少從眼前來看。
殺雞給猴看是邊防軍參謀部制定的計劃,為了找出一隻合適地雞,參謀部以及軍情局可是用了半年的時間在全國各地軍閥之中,精心挑選出了安徽倪嗣沖和他的“安武軍”。
之所以選擇他們原因非常簡單,一是因為倪嗣沖在長達七年之中壓榨民眾無所不用其極,二則是因為“安武軍”為國內軍閥部隊中的一支精銳,其分步兵八路,轄個營,既然要殺雞給猴看,當然不能選弱者。
無論是廢督或是裁軍,都有可能會取起地方勢力尤其是各地督軍的反彈,按照計劃,必須要先用一次奇襲徹底打消他們企圖武裝叛亂地念頭,現在的邊防軍儘管已經在俄羅斯、在甘肅表現了自己地戰力,但這仍然不夠,必須要透過一次快刀斬亂麻的戰鬥,徹底打掉他們地信心,以接受由國會制定的“廢督裁軍”以及改編國防軍地方案。
“倪嗣沖、安武軍!禍!”
司馬搖著頭在唇邊輕呤著,最初倪嗣沖並不是司馬選擇的目標,相比於倪嗣沖和他們的安武軍,司馬傾向於另外一人。
“徐州的張勳呢?”
之所以司馬個人更傾向於張勳,表面中上源於對這個“滿清忠臣”的反感,除了因為其身為漢人,在共和之後仍然“忠於清室”,在前些時候的驅逐清室出宮時,其甚至於通電全國要動員部隊,這一切在司馬看來已經足夠的理由去解決這個“歷史”遺留問題。
而究其根源來說,司馬之所以對張勳如此反感的原因就是另一個時空中的張勳復辟,雖然那場醜劇歷時僅僅十二天而已,但卻是共和中國歷史上一個極為重要的轉折點。這場復辟直接導致段瑞的復出和系、直系兩大軍閥的崛起,更將民國以來的兩**統(孫中山和袁世凱)統統徹底打翻。
此次復辟之後,北洋集團地利益分化更加明顯,復辟後段瑞與馮國璋之間的兵戎相見,使得自民國成立以來的“總統府”“國務院”之間的爭執最終付諸武力。以張勳復辟為界限,民國成立以來“內閣制”與“總統制”、北洋集團與民主黨派(革命黨人)地制度之爭、政見之爭,演化為**裸地力量博弈和軍事較量,最終導致了中國長達十年的軍閥混戰,造成數千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