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離失所,剛剛興起的民族實業在這場長達十年的戰爭中受到幾乎毀滅性的打擊。
“總理,張勳其人雖至今不改“效忠清室”之逆為,雖其頭腦簡單,魯莽急躁,治軍無方,辮子軍軍紀敗壞,禍國殃民。但他為人忠誠慷慨,坦率直白,憨
,性情開朗,敢作敢當,頗能知恩圖報,從不隱瞞自,從不出爾反爾,從不賣友求榮。所以參謀部暫時將其排除在外!”
蔡鍔的回答並沒有出乎司馬的意料,實際上這或許是國人的一種傳統使然,“孤忠”、“報德”、“丹心”在中國地傳統道德之中佔有很大的席位,而張勳恰恰就是這樣的人,即便是在後世也曾有人感嘆他的那份“孤忠”,認為他在歷史的洪流面前自然認不清方向,這種認不清在很多人看來之所以可貴,原因非常簡單,在中國的歷史之中,不乏“孤忠”、“報德”、“丹心”之士,但最多地還是那些“識時務者之俊傑”!
可悲可嘆!
司馬搖了搖頭,想起在張勳死後,親友敵仇皆送輓聯,而最引人注意的輓聯卻是章士釗和歐陽武所寫,不能不說這是歷史的玩笑了。章氏和歐陽氏均為反覆闢帝制的共和志士,前者一度任北京教育總長的章士釗,後者則是辛亥革命後的江西都督。
甚至就是在歷史上其復辟之時,孫中山在致廣西督軍陸榮廷地一份電報中稱:“張勳強求覆逆,亦屬愚忠,叛國之罪當誅,戀主之情可憫。文對於真復辟者,雖以為敵,未嘗不敬也。”它的評論,正是把張勳的政治態度和他的人格區分開來,分別對待。
政治是一回事情,但是人格是人格。所謂保守不一定有錯,革命亦不見得高尚。
當天夜裡,司馬失眠了。司馬一個人坐在書房,望著窗外漆黑的夜色中那淡淡地霧氣思索。忍不住在感嘆著,儘管自己一直在避免內戰,但是最終不還是選擇了這條道路嗎?而且此時透過戰爭實現國內的真正地統一,似乎已經取得了共識,剩下的只是制定計劃、調動部隊而已。
“哎!”
站起身來地司馬長嘆了一聲,如果說這幾年最大的感嘆什麼,恐怕就這個時代地環境一直在推動著自己走上一條自己並不願意走上的道路。
“咚、咚、咚……”這時有人敲書房的門。
“進來。”司馬的聲音顯得有些煩躁不安,儘管明白戰爭只是無奈的選擇,但是仍然不可避免為不久之後可能爆發的戰爭感覺煩心。
陳婉雲推門走進了書房,從他的聲音裡陳婉雲可以感覺到其心中的煩悶和憂慮。
“這麼晚了!怎麼還不休息啊?”
“你不也是嗎?”
司馬看著走進來的女人,這個女孩一直站在自己的背後用她的方式默默的支援著自己,司馬臉上浮現一片笑意。
“還有一些事情要理出來一些頭緒。婉雲!你早點兒休息吧!”
“嗯!那……你可得當心身體啊!要不……我給你衝杯咖啡吧!”
陳婉雲柔柔地說道,作為女人陳婉雲知道自己心愛的男人在想的事情並不是自己能幫上的忙的,自己所做的就是女人應該做的事情,做好一個好妻子,儘管現在只是未婚妻。
對於眼前的這個女孩司馬心中隱隱帶著一種愧疚,有些事情……
幾分鐘後,司馬一邊喝著咖啡,一邊翻看著從保險櫃內取出的一份資料,這是後世對共和時期政治得失的點評資料,儘管其中不乏一家之間,但是或許從中可以給自己一些啟示,每一次當碰到問題的時候,司馬總是會在歷史中尋找答案,或許這。
“……恢復法統與廢督裁軍實現統一的途徑的落空,促使一心想實現統一地吳佩孚又回到武力統一的路子上來。而這一統一途徑,與前兩者相比,非但得不到各路軍閥的支援,更得不到全國人民在輿論上的支援。……”
看著資料中提到地吳佩統一之夢的破滅,司馬的眉頭不禁緊鎖了起來,自己所選擇的道路和歷史上的吳佩孚是何其的相似,恢復法統、廢督裁軍最後才是武力統一。相比於吳佩孚自己無疑是幸運的,至少這個時候,中央的法統仍然保持著他的基本權威,一直以來西北軍堅持地非政治化,確保了廢督裁軍時自己不需要擔心已方陣營的背心離德,大部分阻力源自於外部,源自於各省督軍。
只不過的最後吳佩失敗了!但是自己能成功嗎?
在接下來的幾個小時之中,司馬一直在翻看著手中厚厚的資料,看著手中的資料,司馬地眉頭時面緊鎖、時而鬆開,慢慢的司馬的臉上露出了一些笑容,這些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