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奎、戲子等幾個鐵桿兄弟,和大家白話著。
這時,蘇新帶著韓大個陰著臉走了出來。
白朗一個立正:“政委!”
蘇新故意別過臉去,對他視而不見,轉向瑛子說話:“瑛子,這趟還好?”
“我們一出根據地就被鬼子衝散了,幸虧遇上白朗……”
白朗將胸脯一挺:“報告政委!白朗圓滿完成您交代的任務!軍火找回來了,還饒上十七杆三八大蓋,四十顆手榴彈。”
“能耐不小啊。”
白朗傻笑著:“不光我一個人,都靠這幫兄弟們幫忙!”
孟二狗也學著白朗的樣子,把身子站直,點頭哈腰地打著招呼:“長官好!”
其他人都學著孟二狗的樣子叫。
白朗眼珠一瞪:“瞎喊什麼,八路不興叫長官!這是蘇政委,記住了,叫政委!”
眾人連忙改口,政委長、政委短的。
“都是純爺們兒,個頂個是打仗的好手!”
這時,韓大個走到棺材面前,隨手抄起支長槍,眉頭突然皺了起來:“政委,這槍都沒撞針哪!”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第九章 白朗受屈(4)
蘇新把槍接過來一看,果然沒有撞針。韓大個在棺材裡扒拉著,每把都是一樣。
“白朗,怎麼回事兒?”蘇新問白朗。
白朗裝模作樣地跑過去,拎起槍看了看,馬上叫了起來:“哎呀,真的!挖棺材的時候天黑著,也沒瞅清楚,就急著給運過來了。這沒撞針,槍都沒法使啊!”
“你少跟我裝蒜,撞針交出來!”
瑛子也是一驚,過來拽住白朗:“白朗,你搗什麼鬼?”
“天地良心!我真的不知道,不信你問他們!”
孟二狗一干人趕緊跟著點頭。
“你小子,把撞針藏起來,憋著跟我討價還價呢,是不是?”
白朗急赤白臉地說道:“政委,您這可就太冤枉我了。我拎著腦袋把軍火都給找回來了,還落下不是了?”
蘇新運了口氣,向韓大個說道:“你在這兒看著,白朗,跟我進屋去!”
白朗得意地衝瑛子擠了擠眼睛,跟著蘇新走了進去
“沒人了,把你的價碼亮出來吧。”蘇新說道。
白朗壞笑著:“也沒別的,這槍兄弟們使得都順手了,能不能給我們留下三十支?”
“就這件事,沒別的了?”
“沒了!”
“這價碼也太低了,我再撥個特務連讓你帶帶?”
白朗得意地笑著:“特務連人太多了,帶著麻煩,我當個武工隊長就成……”
“白朗,你還真以為你立了多大功勞了!把你的佩槍給我交出來!”蘇新突然提高嗓門一聲大喝,嚇得白朗一哆嗦。
白朗委屈地說道:“我打了勝仗還要繳槍,有天理沒有!”
“你未經上級許可就擅自與鬼子交戰,目無組織目無紀律,都像你這麼幹,隊伍還不亂套了?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這次偷襲,鬼子往殺虎口增調重兵,對根據地進行了報復掃蕩,燒了三個村,死了兩百多老鄉!”
白朗沉著臉,一言不發,胸脯劇烈地起伏著。
“別以為把軍火拿回來,我就要犒勞你,撞針沒了,我就把它都發給新兵練拼刺用!就算當了燒火棍,也不慣你的臭毛病!”
白朗蔫了:“政委,我就是跟您開個玩笑。您處分我,處分好了,也不能繳我的槍啊!當官的不帶印,上陣的不拿槍,那成什麼話了。”
“你小子,只要腰裡彆著傢伙,再灌上半斤地瓜燒,就真拿自個兒當天王老子了!我就是要改改你的狗脾氣!”
“那要是有人半夜摸進來,身邊沒個傢伙,還不幹等著讓人抹了脖子?”
蘇新終於笑了:“外面站崗的有明哨暗哨,除非有狐狸精,不然誰會上了你的臭炕!”
白朗沮喪地將雙槍掏出來扔在桌上:“您可替我看好了,別讓別人碰。”
“該去哪兒自己知道嗎?”
“知道。”
“禁閉室在哪兒?給爺帶個路!”
聽到回來的白朗說這話,孟二狗一下急了,阿奎還在一邊問著:“啥叫禁閉?”
“禁閉就是坐牢!”
“咱們打了勝仗了,憑啥還要坐牢?”
“打了勝仗,不說發餉犒勞犒勞,還要抓著坐牢,那不成岳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