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急,草民尚有兩句話要向皇上您先討問清楚才行。”
靳螭眼裡閃過一絲不悅卻也微笑而問:“愛卿要問什麼?”
“第一問,此王爵比之殘王爵位,是大是小?”
靳螭一愣,隨即捋了把鬍鬚說到:“都是王爵,一般大小。”
“第二問,皇上授以草民此爵,是要草民保家衛國,還是要草民與殘王對掐?”
☆、第三百七十六章 棄爵
蘇悅兒這一問很直白,很犀利。
靳螭聞言呆滯,他大約從沒想到有人會如此直愣愣的把這種問題拿上臺面,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堂而皇之的問出來!
這村姑是個傻子嗎?
這一刻,靳螭是又驚又怒,當即沉了臉:“大膽!朕知道你是個才俊,卻也不該如此恃才放曠!朕所賜予爵位,是為嘉獎,是為國家尋棟樑之才!自當是保家衛國的,怎會容你與殘王對掐?胡鬧!”
蘇悅兒驚愕般的抬頭:“皇上您說的真的嗎?真的不是讓草民與殘王對立?”
“放肆!君無戲言你不知道嗎?”靳螭這會兒是真的冒火了,他覺得面前雖然站著一把可以對付夜白的刀,可這刀卻是個沒有刀柄,這一握的就先把自己的手給割傷了。
“皇上自然是一言九鼎的!”蘇悅兒此刻恭敬的開了口:
“草民斗膽問這些,其實也是想弄個清楚明白而已,畢竟這榮瀾國是殘王受陛下之名滅的,這些年獸潮又是殘王一次次打退的,怎麼也是忠臣良將,絕對戰功赫赫的英雄,草民實在不懂,在有殘王相助的情況下,皇上為何還要封王?”
一句話簡直如利劍一樣直插靳螭的心。
這一刻他儼然意識到手裡的這把刀他是拿反了……要不然她怎麼二百五一樣的先戳到自己?
“封王,是因為烈武國需要有才之人,殘王固然厲害,但朕身為一國之主,豈能因一才而自傲,因一才而不給他人機會?白悅,朕放眼的可是天下,可是長久,你,懂嗎?”
靳螭的最後兩個字,依然有不悅之音,而眼中更有了怒色。
他希望面前這個村姑,能夠感受到自己的怒意,趕緊收斂。
“草民懂了。”此刻,白悅折身行禮,一副明悟的姿態,靳螭見她如此手中聖旨一揚:“懂了就趕緊接旨吧!”
白悅聞言依然沒跪,她反而一臉恭敬的衝著靳螭折身而言:“皇上,草民懂了皇上愛才之意護國之意,但如此,草民反而不敢也不能接旨授封了。”
“什麼?”靳螭驚訝,底下一直看著這一幕的眾人也是個個驚愕不已。
當然,就連站在靳螭身邊的夜白此刻雙眼裡也有一些驚訝……畢竟在這之前,他的悅兒可是說了要當這個王的!
“皇上!”蘇悅兒抬頭看著靳螭言道:“皇上愛才,草民真切的感受到了,皇上護國遠瞻之意,草民也懂了!殘王優秀,為皇上打下烈武疆土,更為皇上守護烈武百姓,這是大家有目共睹,心知肚明的。
若草民不知尊敬,不知尊崇的接受了這個王爵,即使皇上您沒有讓草民與殘王有對掐之意,卻也難免惹得民眾猜疑,局勢動盪,更疑心您這是要過河拆橋啊!畢竟守護烈武,有一個戰神就足夠了,再多一個,除了生亂,草民實在想不通這王爵所封還有何意?”
“你……”
“皇上!”蘇悅兒完全不給靳螭開口的機會,她一臉忠君愛國表情的跪地而言:“草民雖然沒有讀過什麼書,但也知道什麼叫做忠君愛國,什麼叫做諫言直書!皇上心繫天下,願給我們這些草民機會,的的確確是愛才重才,但正因為如此,草民就更不能接旨了!”
“是何道理?”靳螭已經氣結,整張臉都快漲成了豬肝色。
“因為草民不需要封爵也會為國出力的。”蘇悅兒說著抬手就把脖子上的項鍊給取了下來,立時村姑不見!只有絕色無雙的殘王妃蘇悅兒跪地在前。
“你,是你!”靳螭驚愕,眾人譁然。
蘇悅兒再次搶言:“皇上,悅兒來聖堂之時,聖堂堂主已有安排,因悅兒既能治療,也能傷害,為了對聖堂每個學員公平起見,早已為悅兒準備了兩份學籍,一份自是治療者蘇悅兒,一份便是傷害者白悅!”
什麼叫做拉大旗作虎皮,蘇悅兒這就是。
明明是穆斐和夜白為她準備的後路,可蘇悅兒才不會傻到送把柄給皇帝老兒,她自然是把源頭都往堂主身上推,誰讓堂主不在呢?誰讓堂主他老人家威風呢?
靳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