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簡直是氣急敗壞:“大膽!你,你這是欺君!”
“皇上您嚴重了吧?”蘇悅兒倒是不慌不忙:
“若悅兒真要欺君,今日便不作聲的授了這封爵,幹嘛還不敢授?再說了,悅兒前來聖堂學習,乃堂主的安排,兩個身份也是堂主的意思,為的就是讓悅兒憑實力說話,免得有欺人之嫌,若不是皇上您一時愛才想要封爵的話,又怎麼會參與其中?實在不是悅兒想要欺騙您啊!”
靳螭當即面色難堪,卻又憋火到難以言語。
為何?
因為蘇悅兒這話再婉轉,也說的明明白白:這是聖堂的安排,誰也沒想騙你啊,若不是你自己參合進來,怎麼會騙到你頭上去?
什麼叫自找難堪?
此刻他就是。
靳螭很憋火,他瞪著蘇悅兒迅速的尋找合適的批判之罪:“好好好,一切倒是朕的不對了,那先前為何不直接言明你的身份,說你什麼姓白名悅,還跟朕說什麼無父無母之話,這難道不是欺君?”
“皇上,悅兒已脫離蘇家,自是無父,至於生母更是顛沛流離不知去處,自然算是無父無母的,至於姓白名悅,我夫君乃夜白,我是他的妻子,自然生是他家的人,死是他家的鬼,姓白名悅也是沒錯的,更何況……”
蘇悅兒說著一副忠君模樣:“悅兒先前不提,也是想讓大家明白皇上封爵只是因為愛才,對殘王並無嫌隙之意啊!皇上,您說悅兒說的對嗎?”
一席話夾著兩件事,卻問一個問題,靳螭能說不對嗎?說了不對,那可就是證明他對夜白忌憚,對夜白已有剷除之心?
他自然只有點頭的分,可這一點頭的,卻連帶著也無法責問蘇悅兒的欺君之罪。
看著靳螭無奈的點頭,蘇悅兒衝著他頗為恭敬地又說到:“皇上您請放心!悅兒身為殘王之妻,自當追隨殘王為烈武效力,為守護百姓效力,這是一份忠誠之心,及忠誠於您,也忠誠於夫,更忠誠於天下百姓,所以您的這份封爵,悅兒不敢授,但悅兒一定會殫精竭慮的追隨夫君為皇上,為烈武精忠報國的!”
蘇悅兒說了這樣的話,靳螭能如何?
這可是忠心耿耿啊!
他咬的槽牙發緊,卻也不得不強擠出笑容來:“好一個精忠報國,殘王妃能如此想,朕,倒真的是得了一位才俊啊!”說完他看向夜白:“朕先前問你殘王妃為何不見,你說她一個女兒家不好前來,卻是心知肚明的要給朕這麼一個大禮啊!”
夜白此時微微折身:“舅舅說笑了,這可不是什麼大禮。”他說著走到了蘇悅兒的身邊,將蘇悅兒伸手拉起衝著靳螭說到:
“真正的大禮是,烈武現在已無榮瀾做威,也無獸潮亂民,所以夜白即今日起,將棄王爵,與我愛妻山水同行,周遊烈武,若他日獸潮來臨,夜白將攜妻子一同對抗!若獸潮不復……”
他說著轉頭看向蘇悅兒:“那我與愛妻將做一對布衣百姓,不問朝事不問政,只願恩愛到白頭!還請皇上成全!”
☆、第三百七十八章 何求?
撂挑子!
堂堂殘王,不要王爵,不做王爺,不再為烈武當戰神了,這可是撂挑子啊!
當然,人家撂的還非常忠義……如果獸潮還有,人家照樣前來護衛,還帶著妻子一起!
這是怎樣的忠君義膽?這是怎樣的深明大義?又是怎樣的抽得靳螭是臉紅面熱羞愧不已!
“你,你說什麼呢?”靳螭固然巴不得夜白撂挑子走人,可這一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此的撂,二一個就是獸潮到底還有沒有,誰也不能肯定。
他要現在真答應了,萬一獸潮還來,那個時候,夜白還找的到嗎?還肯出現嗎?誰說的清楚?
而最關鍵的是,他如果應了,就等於是承認這是個禮,那如此一來,不等於承認他就是忌憚夜白,就是想卸磨殺驢嗎?
所以此刻的靳螭自是面色有些慍怒的言語到:“胡鬧!你是朕最信賴最仰仗的殘王,怎麼能說什麼棄爵?朕告訴你,你是朕的殘王,是烈武的殘王,你哪怕還有一天可活,你也得給朕當好這個殘王一天!”
“可是舅舅,我想和悅兒談情說愛,我累了。”儘管靳螭用了最明確的態度和言語來否決,但此刻的夜白卻並沒見好就收……顯然這不是一個表態的相逼,而是說真的。
“什麼?夜白,不許胡來!”
“我沒有胡來,舅舅!”夜白看著靳螭:“我自年幼揹負母親遺命,就不敢罔顧身上責任,是以我的人生就為實現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