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遺命而活。如今榮瀾已滅,獸潮也應該不復,而我又遇到了我一生中最愛的人,所以,我不想做什麼殘王,也不想讓群臣去猜忌你我的關係,說什麼兔死狗烹,卸磨殺驢的……”
夜白說著再次看向驚訝地看著他得蘇悅兒:“我只想用我餘下的人生去做一個普通人,好好愛著自己的妻子,去享受人生最美的時光。”
“夜白……”蘇悅兒此時已是眼圈泛紅…她想著的是打皇帝老兒的臉為夜白出氣,可夜白想的卻是隻要和她共度餘生就好,她忽然覺得自己的視界比之他小了許多。
夜白伸手摸了一下蘇悅兒的臉龐,而後扭頭看向靳螭:“我知道,以夜白求告皇上允許,您或許會因烈武而不準,可我以外甥求告舅舅來成全,舅舅,您總會成全我的吧?”
“這……”靳螭為難。
內心,他很想答應,但理智告訴他不能夠,因為他只要答應了,他就再也無法維護他對夜白“信任”的模樣。
“請舅舅成全!”夜白說著拉著蘇悅兒下跪,這也是蘇悅兒自認識夜白起,第一次看到夜白向著靳螭下跪。
這一跪,是夜白的真心真意,也讓靳螭在意外中很是受用。
於是他眨了眨眼,親手將夜白連帶著蘇悅兒扶起:“你要和你的愛妻白頭偕老,共享人生美好的時光,朕不阻攔。但王爵之位,朕是不會拿回的,朕先前已經說過,你只要活著一天,就是烈武的殘王一日,所以……”
靳螭沉吟了一下,而後才言:“你可以和你的愛妻共遊山河,但正如你自己所說,只要烈武用的找你,你就必須出來保護烈武,為烈武而戰,懂嗎?”
“舅舅這話,就是給夜白留著王爵,但可以上交兵權虎符了對嗎?”夜白說著似有些開心的從儲物袋內迅速地摸出了虎符遞向靳螭:“舅舅請收回吧!”
眾人再度譁然……他們覺得太刺激了。
先是身為挑戰賽第一的白悅拒絕授封,之後再是白悅竟是王妃傷害者的身份,眾所周知的治療者王妃居然還會傷害?這個超刺激的事實讓他們驚愕不已。
而村姑和王妃的巨大落差他們都還沒適應呢,殘王竟然跑出來說要棄爵,只為和自己的王妃去遊山玩水,更甚至,現在把多少人夢寐以求的虎符就這麼拿出來,棄如敝屣……
這是怎麼回事?
王爵不如布衣?虎符不如愛情?
人人都想要江山,要兵權,可殘王竟然只要美人要愛情?
大家都傻了。
他們覺得這是不能理解,也無法理解的事。
但,他們內心卻又覺得王爺好像更帥,更渾身閃爍著晶瑩之光了。
因為……
誰能棄王權如草芥?
誰能為愛情拋王爵?
這天下,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