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時看得痴了,一直以來就十分仰慕這位“慕容小姐”,“她”美麗、大方、聰明又慧黠,更帶有時下一般名援所缺乏的英氣勃發,如此特殊的女人教人如何能不動心?
偏偏“她”太厲害了,惹得嶽盈春是又愛又怕,躲“她”本是情非得已,而此刻卻見佳人愁眉深鎖、暗自垂淚,他一顆蠢蠢欲動的色心不覺又揚了起來。
“‘慕容小姐’,小生這廂有禮了。”他輕搖摺扇,故作瀟灑地踏上涼亭。
沒辦法,這是一般好色男子的通病,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只要有便宜可佔,誰還管得了那嘮什子的禮義廉恥、四維八德?
“嶽……嶽公子,你怎麼來了?我……”曉月外表裝得驚訝萬分,心裡卻暗自冷笑——嶽盈春,你死定了。
“小生見‘小姐’獨自一人在此黯然傷悲,於心不忍,特來慰問。不知‘小姐’因何事而落淚?”
“我……唉!”曉月作勢舉袖拭淚,卻偷偷低頭扮個鬼臉。“太君已上家門提親,家父……”
“唐容表哥真是好福氣,得娶如此嬌娘,人生至樂啊!”卻是他的悲哀。嶽盈春心裡可嫉妒了。
“嶽公子怎麼說這種話?”曉月語氣激動,淚珠兒又掉了下來。
“難道‘小姐’不喜歡唐容表哥?但嫁給他,將來主掌唐門,何等風光,‘小姐’怎會不愛?”
“嶽公子真是不明白奴家的心意?”
“啊!”嶽盈春兩顆眼珠子掉下來……‘小姐’莫非對小生……“
“自進唐門,第一位來與我攀談可是嶽公子啊!”曉月愁容悽苦。
“既然如此,‘小姐’又為何如此惡整小生?”嶽盈春可沒忘記上回容嬸那頓打,捱得有多疼。
“哼!”曉月故作嬌嗔橫他一眼,在心底暗罵——豈止上回整你,這次更要你知道我的厲害。有冤屈就去找你老孃吧,誰讓她不懷好心眼,竟然僱殺手殺我,沒要你老命,已是破例的好心,叫你挨頓揍,算是便宜你……
“‘小姐’怎麼又生氣了?”嶽盈春是七月半鴨子不知死活,早被美色迷昏了頭,哪還分得清眼前的佳人是真情、亦或假意?
“問你自己吧!吃著嘴裡、望著鍋裡,你們男人都是一個樣,沒良心。”
嶽盈春豁然笑道:“原來,小姐‘是吃我和表妹的醋,才整我的。”
曉月紅了臉,訥訥低下頭不言不語。
嶽盈春登時大了膽子,急巴巴地偎過來,執起曉月的手。“‘慕容小姐’,小生……”
“別這樣,這裡人來人往的。”曉月一下子用力抽出被揉得發紅的手,心裡嘔得直想吐!不要臉的傢伙。
“‘小姐’的意思是……”嶽盈春笑得險些流口水,他差不多已經可以感受到軟玉溫香抱滿懷那股子樂和勁兒了。
“今晚三更來我房裡吧!”曉月紅著臉丟下一句話,跑了。得趕快找個地方吐一吐,嶽盈春那張豬臉不是普通噁心。
哈哈哈!嶽盈春張狂的放聲大笑,有美人相約夜半,多快樂的一件事啊!他也要趕快去準備準備了,好與小姐耳鬃廝磨良宵。
二更時分,一隻大紅燈籠高高掛在客房門口。
小仙以曉月有事相商為理由,終於如願請得老太君至客房一敘。
也虧得太君對曉月印象極佳,再加上她對小輩們私底下的古怪行為已略有所覺——女兒的怨恨;孫子與孫女的奇言異行;及突然出現,來無影、去無蹤的慕容曉月……這一切的一切都顯示出有一件事情正在進行,而她老人家卻還被矇在鼓裡。
不安的感覺和好奇心,同時促使了老太君放開心胸,絲毫不以晚輩如此過分的要求為件,欣然答應赴約,正好踏入曉月設計的陷阱中。
時近三更,曉月向小仙使個眼色,一人藉口遁尿、一人假稱蠟燭已經燃盡,分別拐跑了太君兩名貼身婢女,撓頭了。
另一邊,嶽盈春正翻過牆垛,興高采烈地會佳人來了。
他輕手輕腳模到客房門口,屋裡是一片漆黑,沒有半點亮光;稍微有些常識的人都看得出來,這樣詭異的夜,顯然大有問題。
但嶽盈春不覺,他早被美色給衝昏頭了,輕俏地移動腳步來到窗前,隱約看見一條竊窕身影在屋裡走動著,他沒有第二個想法,直覺肯定是美人兒正在等他。
毫不猶豫提氣輕身,穿窗而入,一式惡虎撲羊,直朝屋裡的人兒抱去。
老太君在黑夜裡感到勁風近身,以為有人偷襲,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