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瞅了瞅青夏,小小的鼻子,登時就皺了起來。
“對了,大黃還不認識你。”青夏笑著說道:“這是我在谷底收的小弟,忠心可靠,還很聰明。”
秦之炎見那小東西雪團一般,滑稽可愛,淡淡一笑,就伸出手去想要摸摸它的腦袋。誰知只聽嗷的一聲,那小獸猛地跳了起來對著秦之炎的手掌一口就咬了下去。
“啊!”青夏驚呼一聲,一把搶過秦之炎的手,只見兩排牙印深深的印在他的虎口上,鮮紅色的血不斷的流了出來,青夏心底一痛,驚慌說道:“怎麼樣?它平時不咬人的,我們在谷底和它在一起生活很久,從來沒見它咬人,對不起,疼不疼?”
秦之炎目光微微一動,隨即笑了笑,說道:“皮肉之傷,不妨事的。”
“怎麼會不妨事?”青夏懼惱地說道:“很有可能得狂犬病,它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牙齒也不知道有沒有毒。你還是去八巫那裡瞧一下吧。”
“好。”秦之炎答應道。
“嗷嗷!”眼見青夏拉著秦之炎的手,小獸憤怒的上躥下跳,叫個沒完。
青夏低下頭去,怒聲說道:“都怪你,發什麼神經啊,再叫,把你扔回地壑去!我知道你聽得懂,少裝蒜!”
青夏橫眉怒目,氣勢驚人,小獸登時被嚇得軟了手腳,退到一旁,可是雙眼卻仍舊虎視眈眈的望著秦之炎。
“沒關係,”秦之炎說道:“大黃應該是認生,這種靈獸,都是認主的。”
青夏眼睛一翻,狠狠的瞪了大黃一眼,狠狠地說道:“我不就是主人嗎?還認什麼主?”
秦之炎一笑,拍了拍青夏的頭,說道:“傻瓜,我說的楚皇。”
青夏頓時啞口無言,想要說話,卻感覺嗓子似乎被人揪住了一般,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依瑪兒,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想要什麼就叫人,外間有伺候的丫鬈,我們休整兩日,大後天上京。”
青夏點了點頭,秦之炎就轉身走了出去。
不過是幾日不見,可是好像有什麼東西就那麼變了,青夏不知道,到底是她自已變了,還是秦之炎變了。有一些東西壓在他們的心上,讓他們誰都不願意提及,可是即便小心的避過,偶爾還是會不自覺的觸碰。
“嗚嗚……”雪白的小獸突然嗚咽著靠了過來,青夏低頭一看,只見大黃嘴裡叼著一件白毛的小皮衣,不斷的用嘴巴拱著青夏的手。
那是他們在地壑的雪原裡,為大黃做的皮衣,後來的那段路程太過寒冷,即便是大黃也抵擋不住,青夏為大黃做了這件小衣服,套在身上,像是一個小肉球一樣,十分可愛。
青夏抿了抿嘴,抱起了毛茸茸的小白獸,輕聲說道:“這裡很暖和了,用不上這個了,你現在穿著它,會被熱死的,扔掉吧。”
“嗚嗚?”大黃立馬將頭搖的像是撥浪鼓一樣,嗚嗚的仍舊將那件衣服推向青夏,青夏皺著眉頭餘過來一看,只見衣服的夾縫中,赫然正是一塊通體瑩白的暖玉,上面刻著八個秀麗小楷,上書道:群峰翹楚,參商永離。
月夜冷寂,四下裡一片清輝。
第二日,青夏精神很好,正午的時候,被兩個小丫鬟抬出去曬太陽,青夏懶洋洋的渾身無力,披著大裘,坐在梅樹下,漫天梅花,落英繽紛,她捧著一隻小巧的手爐,昏昏沉沉的幾乎要睡過去。
突然一陣嘈雜聲傳了過來,青夏聽那聲音是從大門那邊傳來的,還當是下人,也沒出聲,想要繼續閉著眼睛假寐。可是這時,卻感覺身旁的小丫鬟青兒猛地充滿戒備的站起身來,她一驚,連忙睜開眼晴,正好撞進一雙明亮淡笑的眼晴裡去。
只見來人竟然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弱冠少年,寬袍大袖,眉眼如畫,衣衫飄香,吊兒郎當的模樣頗有些神似燕回。
青兒的聲音在一旁清脆的響起,小姑娘理直氣壯地說道:“你是什麼人?怎麼不經通傳就闖進來,懂不懂規矩?”
青夏一看他的衣衫華靴,腰帶玉佩,就知道這少年不是普通人家的公子,當下揮手阻止青兒繼續說話,有禮的一點頭,說道:“不知道這位公子有什麼事?請恕民女身體不便,不能起來行禮。”
三年多的歷練,青夏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剛剛穿越時空來到這地方的現代人了。她曾經身為特工,自然明白什麼叫做入鄉隨俗,什麼叫做隨機應變。是以早就不再堅持著自已那一套人人平等的理論,人在這個世間,生來就是三六九等,所謂的人人平等,不過是自我安慰的一個謊話罷了。
那小公子得意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