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雪白,眼眶深深,身形單薄消瘦,背脊卻是那般的筆直。她緩緩的磕頭,一個,兩個,三個,終於站起身來,說道:“殿下,牧蓮走了。”
秦之炎點了點頭,笑容清遠,有著清幽的神色,是那般的寧靜和悠遠。
門扉被開啟,轉瞬便隱沒了女子灰色的衣衫,她似乎永遠都是這樣的,在薄霧中來往生活,一身灰衫,那般的不顯眼,消失在一片蒼茫之中。
門剛一關上,女子的眼沮就掉了下來、已經忘記了多久沒有哭泣過了,似乎從那裡逃出來之後,她就忘記了該怎麼去哭,她一生偏執,卻始終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那些閃爍著聖潔的光輝的人,終究只能是一個夢,存活在她的仰望之中,永遠無法伸出手去,哪怕是碰一下衣襟,都是一種奢求。
沒有人知道,在齷齪的黑暗中去仰望一個永遠也不可能的光芒,是怎樣的痛徹心扉。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不可能之後,卻是阻止不了的狂熱,那些濃濃的自卑,那些無法抑制的痛苦,佔據了她的整個生命。只能存活在泥濘之中的卑微生命,又怎配去愛戀那座光明的神邸?她的愛情,猙獰而痛苦,壓抑而沉重。幾乎是虔誠的去觀摩著那個終生的信仰。
如果可以,請用我的生命去換取他的生命。如果可以,就讓我的死去代替他的死。他是世間最最美好的一個人,卻為什麼要讓他承受這世間最大的折磨?
眼淚一行又一行的流了下來,巨大的無力感深深的折磨著她的心。
多麼想將那個人追回來,哪怕自己會痛的流血,可是還是希望看到他溫暖的微笑。然而,他不會開心的,他就是這樣一個人,寧願自己的心在滴著血,也會笑著去看著別人的幸福。
如此,就這樣吧,用最深沉的心去偷偷愛著你,希望你可以跳出命運的輪迴,遠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