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烏落了又升,一天時間很快過去,吃了安胎藥,休養了一天的唐僧早早起來,感覺有些奇怪,似乎一夜之間長了油肚一般,肚子凸了一大截。
唐僧也不以為意,只當昨天吃得太多,還未消化,脹食了而已。天一亮便起來,洗漱完畢,用過早齋,便準備再次啟程。
把十月懷胎縮短至三天,每一秒就相當於九十秒,一分鐘就是一個半小時,十六分鐘就是一天。也就洗臉漱壓,吃碗素面的功夫,唐僧感覺自己肚子似乎又大了一圈。
“應該是剛剛吃了東西!”唐僧這麼想著,依舊沒當回事,只是催促兩個隨從備馬趕路,希望早日趕到靈山,取回真經,完成誓言,並完成皇命報答皇恩。
兩隨從還在備馬,收拾行李,這邊,鞏州刺史與別駕也來到驛館,為唐僧送行。
鞏州刺史與別駕說了些一路順風,早去早回,歸來在盛大歡迎的客套話。
這時阿大、阿二兩個隨從也備好了馬,收拾好了行李,唐僧感謝過兩位大人的熱情招待後,上馬欲行。
“嗯?”兩位大人還來不及說出送送唐僧,卻見欲翻身上馬的唐僧一聲悶哼,捂著肚子蹲下。
“大闡師,你怎麼了?”鞏州刺史與別駕微微一驚,連忙圍上去,聲音略顯焦急地道。
“剛剛一使勁,腹部便一陣疼痛……”唐僧皺眉,待疼痛緩解後,站起身來道。
“想是昨日之疾,還未盡去,正所謂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嘛。大闡師不妨多在我鞏州盤旋幾日,待病好利索了,再西去不遲!”鞏州刺史道。
“不行!些許小恙,怎麼了耽誤了取經的大任,這辜負皇恩之事,如何能做!”唐僧連連擺手,便要上馬,可是又是一陣巨疼,本想忍著翻上馬去,可卻提不起力氣。
這兩次疼痛,只讓唐僧額頭冷汗直冒,大顆大顆的汗滴流下,看得鞏州刺史與別駕甚為不忍。
又一番勸,唐僧還是堅持要走,不過正在這時,他感覺自己的肚子似乎又大了一圈。
“我好像舊疾方去,又得了新疾!”唐僧皺眉道。
“呃,此言何解?”鞏州刺史一時跟不上節奏,愣愣地問道。
“從早上開始,我的肚子每隔一刻來鍾,就會脹大一圈,現在已如一小鍋了。”唐僧勒了了衣服,顯出凸起的肚子道。
“這個像是得脹氣了!”鞏州別駕道。
“你又不精通醫術,別亂說,還是等李老先生來看了再說。”鞏州刺史對別駕說了聲,提醒他注意,這些大佬的事少摻合,置身事外才是保身之道。他又對唐僧道:“大闡師還是請暫緩行程,等將病治好了在走不遲。不然到了荒野無人處,疾病爆發,到時缺醫少藥,一命嗚呼,不僅丟了有用之軀,更辜負了聖上的一片期望。”
鞏州刺史這話有理,唐僧只得放棄立馬啟程的想法,在驛館中等待起來,不期十六分鐘過去,其肚又大了一圈。
未幾,鞏州第一名醫李大夫到,這會天光大亮,驛館窗明几淨,李大夫這回看得真切了,不過他不會將眼前這白白胖胖的和尚與昨日那個病人聯絡到一塊。
“二位大人好,大師好!”李老先生行禮道。
“你快給大師看看,他究竟得了什麼病!”刺史催促道。
中醫望聞問切,李先生先看了看唐僧面色,雖然白,但卻是健康的顏色,便問:“大師何處不適,症狀如何?”
唐僧道:“今晨起來,腹部隆起,後每隔片刻,感覺又脹大一分,不動無事,動輒腹疼,而且使不上勁,有嘔吐感。”
李老先生人真聽了唐僧對病情的表述,也弄不清唐僧得的是什麼病,疑是脹氣,問了幾個細節,答與脹氣之症不符;疑是消化不良,又從唐僧的幾個細節描述後被否決。
“把手伸出來!”望聞問都無法判斷病因,李先生只好寄希望於切脈了。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李老先生一切脈,立即摸得滑脈,男人滑脈,表示氣血旺盛,女人滑脈則通常是喜脈,是氣血凝聚,孕育新生的表現。不過李先生感覺自己摸到的是女人才有的喜脈,而且是懷孕四個月以上的那種。
得此結論,李老先生手一抖,魂差點沒飛到天外去,努力定了定神,對二位鞏州高官道:“老朽年紀大了,感覺不靈敏了,卻是沒查出大師是生了什麼病,大人另請一個高明的來看看吧!”
“那李先生先回去吧!”想李大夫八十好幾的年齡,基本上到了痴呆的年紀,刺史也不以為意,便讓他下去了,並讓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