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請本城另一位名醫。
很快另一位在鞏州聲名遠播的孫大夫被請到驛館中,如先前的李先生一樣,也是摸出了喜脈,而且感覺是懷孕五個月孕婦才有的脈相。
能讓兩個鞏州大員陪同,說明唐僧地位不一般,說他是懷孕,那簡直是自找麻煩,還是說沒診斷出來好,這位孫名醫就說這是他沒見過的病例,不好診治,不敢下藥,要二位大人情其他大夫來看看。
連續兩個名滿鞏州的郎中都推說不知道病因,要麼是真不知,要麼就是……得了絕症,而且是命不久矣的絕症,二位名醫不敢接手。
一想到是後者,兩位鞏州高官臉都綠了,哪會放孫大夫走。刺史給自己別駕使個眼色,多年老搭檔果然立即會意,拉著孫大夫到了偏廳。
“孫先生,你實話實說,唐長老是否得了絕症,且命不久矣?”別駕面色嚴肅的問道。
“小民不知,沒瞧出唐長老有什麼病!”給男人把脈,摸出喜脈,這是砸自己招牌,孫先生如何說得出口來。
“李xx先生也是這麼說的!”別駕面無表情地道。
“李先生醫術精湛,他都瞧不出來是什麼病,我就更不行了!”雖然孫先生平日很不把李大夫看在眼裡,但此時必須要給予尊敬,並謙虛下,這樣才好推脫責任,也不顯自己無能,比自己強的都不行,自己不行也是正常的。
鞏州別駕很無奈,只得讓孫大夫回去,自去正廳,附耳將孫大夫的轉告了刺史。
“將城內有名有姓的大夫都請來!”刺史吩咐道。
別駕領命而去,刺史則配置唐僧聊天,安定其心,不然這怯懦的御弟,愛哭的和尚,又要悲悲慼慼了。
不一會,鞏州城中有些名望的郎中都被請來,就連當個太醫,擅長婦科,有婦科聖手之稱的黃郎中,也被請來。
玄奘的脈相很好診斷,是個行醫數年的郎中都能摸出是滑脈,但卻沒一個人確信,畢竟男人懷孕這事,除了變性手術外,是古之未有,一個個都推說瞧不出來。
“唐御弟若是有事,你們一個也逃不了干係!”刺史怒道。
眾多大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說一聲我們討論下後,便在院中討論起來,你問我,我問你,都是問對方摸到什麼脈象,診斷是什麼病。不過一干郎中都不相信男人會懷孕,全說不知。
“似乎有些不對勁!”天色已經不早,唐僧還不起行,下方又聚集了許多身上全是藥味的郎中,一位保護唐僧的護法珈藍對同伴道。
“是有些不對勁,莫不是得了重病,且等我下去探探!”另一個護法珈藍說一聲,隱身下去,到驛館中轉了一圈,很快回來。
“那金蟬子似乎得了怪病,藥離,你精通醫藥,速去給金蟬子瞧瞧,不能誤了這取經的功業!”那珈藍回來後,對另一個珈藍道。
“我去看看!”那被稱作藥離的珈藍說了聲後,隱身落到大街上,化為一個走街串巷的江湖郎中,持著一杆寫著“專治疑難雜症,不好不收錢”的幡布廣告牌,便朝驛館走去。
那些被請來的郎中,此時正在驛館前“討論”病情,見到珈藍所化的江湖郎中,立即一個個眼睛放亮。
都是滿肚子壞水的人,眾郎中一陣合計,便決定讓這“專治疑難雜症,不好不收錢”的江湖郎中做替死鬼,推出了婦科聖手黃郎中去了驛館中,與刺史說。
婦科聖手黃郎中道:“經過我們的診斷,唐御弟換的應該是種極其罕見的疑難雜症,我們都不知道怎麼治療。不過大人放心,驛館外現來了個專治疑難雜症的神醫,不妨請他進來給聖僧看看。”
“速速請來!”所謂病急亂投醫,刺史也不問是哪位神醫,只道快請。
黃郎中快速出了驛館,對外面的眾郎中使個眼色,眾郎中立即會意,一起圍了上去,將那藥離珈藍所化郎中迎到驛館中。
“神醫,如今這驛館中有人得了怪病,還望神醫能救他一救(主要是救我們一救)。”眾郎中七嘴八舌地道。
“救死扶傷是我輩職責,自不會見死不救。”藥離珈藍所化江湖郎中大義凜然的說了句後,被眾郎中迎入驛館。
“郎中,我幫你拿旗番。”一個郎中說道,不由分說的拿走了珈藍手裡的招牌。
開玩笑,這打了虛假廣告的招牌要是被刺史看到,刺史哪還不如道他們是推薦了個騙吃騙喝的江湖郎中進去忽悠他(嗯,只有那些醫術垃圾的郎中,才會晃盪江湖,打一槍換個地方)。
藥離珈藍也隨這些郎中折騰,他只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