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離著不死鳥尚有三百米之遠,他們的的腳步不約而同的一頓,便連陳陽彥也有些呆傻,只見這百人像是沒有看到自己這方似的,臉上表情要多安逸便有多安逸,更有甚者,直接坐在地上,彷彿視他們為無物。
這算什麼?!三百重甲兵勃然大怒,這群小隊這麼不識好歹,該說他們膽子大極,還是根本沒有一點腦子?怒氣上湧,他們只想在這一刻衝擊上去,將所謂的不死鳥小隊衝擊個七零八落,倒要讓這群新兵蛋子嚐嚐厲害!
“慢著!”陳陽彥一揮手製止了他們,冷冷看著這群士兵,心裡頭也是迅速琢磨起來,在三百重甲兵的面前,他們還有心思玩鬧,莫非前邊有什麼陷阱不成?
“我就知道這群孬種不敢過來。”鄒永打了個哈哈,又推了吳翔世一把道:“來,石頭剪刀布”
“你又輸了!”吳翔世也是哈哈大笑,“輸者快些翻跟斗。”
“翻就翻。”鄒永大大咧咧哼了一聲,大庭廣眾之下翻了跟斗,又白了陳陽彥一眼道:“我說你們還打不打?不打便回去喝奶去,大爺的時間金貴著呢,莫要打擾大爺我玩遊戲。”
三百重甲兵勃然大怒,便是陳陽彥也極為惱火,好半天才平定下心情來,心頭更是肯定這群傢伙定是有什麼陰謀,這才故意激怒自己。
“唉,真沒種。”鄒永嘲笑道:“我看陳將軍帶的兵也不過如此嘛,實話跟你說了吧,這裡沒陷阱,要打便快些,大爺我還手癢著呢,別像只縮頭烏龜似的退退縮縮,沒勁死了。”
“怎麼說話的。”吳翔世瞪了他一眼道:“陳將軍也是你能編排的?人家不過是膽小了一些,你說話何必這麼傷人呢?”
他們旁落無人的將陳陽彥奚落了一個遍,其餘士兵也是各玩各的,只不過看著他們的眼神時而閃過一絲鄙夷。
“陳將軍,上吧!”一個重甲兵大怒道,被一個新兵蛋子這麼嘲諷,當真是奇恥大辱!
“對啊,上吧!”
從未見過這樣囂張張狂的小隊,三百重甲兵只覺心中一口悶氣,怒火熊熊燃著,只待陳將軍一聲令下。
“再等等。”陳陽彥的揮手間頓時打斷了他們的**,他們並不是陳陽彥的直系士兵,看著陳陽彥果如小隊說的那般懦弱無能,看著他的眼神也多了幾分鄙視。
戰局一下子便僵了下來,百官看的目瞪口呆,這樣的戰法當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皇上看的三百重甲兵有些莫名的騷動,不由生出一絲興趣,對著莫將軍道:“莫將軍,這場演習,你可有什麼意見?”
“不好說。”莫將軍點了點頭道:“正像顧丞相說的那般,戰場瞬息萬變,不到最後一兵一卒,誰也不知道誰會贏。”
“哦?”皇上微微點了點頭,又笑道:“你看看那不死鳥小隊,玩鬧成了一團,你看蕭監軍是玩起了什麼鬼把戲?”
“這個,末將也不知曉。”莫將軍看了看跟無賴似的鄒永,他還在破口大罵來著,心頭不由生出一絲好笑之感,當真是什麼人**什麼樣的兵,他笑了笑道:“蕭監軍做事向來出人意表,這次沒準也會給人帶來驚喜的呢,不過以末將來隊的做法無非是兩點可能性,一是,虛張聲勢,破壞他們計程車氣,二是,已經設到了陷阱,故意激怒他們。”
“一鼓作氣,二則衰,三而竭,老子就不信你們不內亂。”蕭文凌輕哼了一聲,眼裡閃過一絲得意之色,他那日便覺得陳陽彥是個小心謹慎之人,這次果然賭對了。
魏語靈默不作聲,淡淡的看著小隊,任她可以看透任何的人的計謀,獨獨看不透蕭文凌,在演習尚未結束之前,她也不敢下保票誰勝誰輸。
罵的口舌都快生煙的鄒永立馬成了二線士兵,甚至離場去了,立馬又有一個人補了上了空缺,幾欲罵的三百重甲兵七竅生煙。
他孃的,這群士兵哪是來打仗的?分明是來對罵的!
“皇上,這士兵們口吐穢言,實在阻擾了演習的繼續。”顧丞相面無表情的拱了拱手道:“還請皇上出面調解,不死鳥小隊實在太過粗俗了。”
“放屁!”施寒良剛才便對三百重甲兵頗有意見,現在直接白眼一翻道:“顧丞相,規則裡並沒有規定不能罵人。”
“你——”顧丞相哪會不知道他是在報復,哼了一聲不去搭理。
“這也算是兵法中的一種,並無不妥之處。”莫將軍搖了搖頭道:“手段雖然與陳將軍一樣有欠光明。”
這下顧丞相也不做聲了,這便是所謂的以其人之身還至其人之道嗎?
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