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人?就在我被他們按在地上打的時候,有個清秀的比我還像女孩子的少年走了過來,不知道誰叫了一聲‘太子爺’,那些人就全跑了。那天有些冷,那個少年的臉色很蒼白,他走過來遞給我一隻手絹,笑了笑說:‘女孩子不能把臉弄這麼髒的,快擦擦。’我奪過手絹擦著臉上的灰泥,然後問他:‘你怎麼知道我是女孩子。’他笑了笑:‘知道就是知道了。’我那時大概覺得這個人油嘴滑舌的很,就轉過臉,沒理他。
“那個少年好像身體弱,不能打獵,我也不想跟那些孩子混了,我們就坐在草地上說話。我們說了很多,什麼喜歡吃那家點心鋪子裡的點心了,最討厭講課的先生什麼的,最後他說女孩子最好文雅安靜一些,要不然惹出事兒來了容易給人欺負。我就說怕什麼,會有個男孩子來保護著我的。那時我爹總給我講,說女孩子生來就是給男孩子保護的什麼的,我就真的這麼以為,就跟那個少年這麼說。我說了之後,那個少年很開懷的笑了,說:‘那你可找到保護你的人了?’我搖了搖頭說:‘還沒有,總有一天會有的。’我看了看他又說:‘我看你長得挺好看的,要不然就是你來保護我好了。’他竟然很爽快的答應:‘小丫頭,說好了,這一生,就由我來保護你了。’
“就是這句話,他一直記了這麼多年。”我笑了笑:“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明明是早就忘了的,卻突然記起來了,記得這麼清楚,連細支末毫都清楚地像是昨天的事情。”
蕭千清含含糊糊的應了一聲,也不知道聽了沒有。
我繼續說下去:“從他從山海關回來,只過了十二天,十二天,為什麼給我們的時間總是這麼短?”
蕭千清沉默了一下,突然說了句:“不要再想了。”
我笑了笑:“你怕我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