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遙會不會已經不在人世了?”沐和神情一派凝重,不由得提出疑惑,這也是他最為擔心的事情,如果遙遙不在人世,那麼那些東西又該何處去尋,如今可是一點訊息都沒有。
若兒微微蹙眉,她不是不瞭解其中的利害關係,如今就算他們有計策,沒有遙遙手中的東西還是於事無補,若兒想起那個薄情的‘爹爹’與左相,心中不免升騰起熊熊的恨意。
若兒的玉手不時的敲打著楠木椅的把手,輕淺的聲音,有一下沒一下的在沉重而又緊繃的氣氛中跳躍著。
“既然找不到,那就讓她來找我們,只要她還沒死。只要她夠忠誠。”若兒清冷的嬌顏帶著一絲玩味的淺笑。讓眾人為之一愣,不解的凝視著若兒。
若兒掃了眾人一眼道:“既然外面那麼多人調查我的行蹤,那麼就告訴他們便罷。”若兒眸中閃過一絲戲謔道:“放出訊息,左相之女,睿王妃水若兒重傷不治,已逝。”
眾人為之一愣,瞬間明白,只是心中卻不免的有點沉重道:“小姐不是咒自己麼?”說話的是任千刃的女兒姬靈兒。
若兒淡淡道:“無妨,這些事情你們好好安排,擴大訊息範圍,如果遙遙真的衷心孃親,那麼她如果還沒死,得到我的死亡訊息必定會去祭拜。況且也好賭住外面那些人。”
氣氛再次凝結,不否認這個一石二鳥的計策,沐和微微蹙眉道:“前提要遙遙知道小姐是當年小姐之女方可啊?”
若兒微微蹙眉,是啊,是她忽略了,孃親向來身居後院,不問世事,況且早在十多年前便香消玉殞,而她向來被左相藏在後院,連右相都不知道,遙遙豈會知道她還有個女兒。
“先張貼榜單,尋人啟事,把我的畫像貼的到處都是。”良久,若兒勾起一抹輕淺的笑意。
眾人疑惑不解的凝視著若兒,“還記得你就我那晚,還有幫黑衣人麼?”
逍遙點頭確認等著若兒的下文。“那幫黑衣人是誰,誰都不知道,我們就匿名張貼榜單尋人,他們利用官府尋人,我們便大張旗鼓的張貼榜單,過些日子,在放出已故的訊息。。。”
逍遙侯不由沉思片刻道:“或許也是個辦法,現在左相右相睿王府都在找人,甚至不惜不停的追蹤本教。反正上次有一批不為人知的黑衣人插入,我們便將計就計。”
洞內的燭火隨著陰冷而封閉的空間命定不滅的飄忽著,這種朦朧而封閉的感覺讓若兒一度認為了回到了單身公寓那般,讓她心情不免的放鬆。
若兒瞅著剛才似關心她的姬靈兒,心裡泛起一絲苦笑,她到玄月教養傷已有半月有餘,當初她昏迷不醒更是讓眾多人著急,自從醒來後,各個人都格外小心,逍遙侯更是日日處在若兒身邊,就怕她萬一有個閃失,而姬靈兒當時便每次心不甘情不願的以擔心她的名義守在旁邊,只是她知道姬靈兒看著逍遙侯對她的關心照顧,心裡是憤恨她的,姬靈兒對逍遙侯的情意,若兒一眼便看出來了,只是冷情的逍遙侯真的不知還是裝傻充愣,直直的忽視。
直到今日逍遙侯公佈了若兒的身份,召集了以往東陵山莊的人,姬靈兒對若兒的敵意才慢慢的逝去。
只是若兒沒有想到的是沐和和風雲莊莊主居然是當年東陵山莊出來的,而他們雖然聞名江湖,但還是依舊聽命與逍遙侯,也是因為逍遙侯乃當初東嶺山莊的少爺吧,而他們也一直調查著當年東陵山莊的滅門慘案,只是始終毫無頭緒,而平時與玄月教也向來沒有什麼交集。只是這次因為若兒的出現,更是讓逍遙侯召集了所有的人。畢竟如今若兒也算是當年東陵山莊小姐東陵纖纖的遺孤。
睿王府
最近的睿王府是人心惶惶,如被陰霾籠罩般,北堂毅軒整天以冰凍三尺的陰霾之色呆在王府內。下人們也不得不小心翼翼,自從王妃失蹤後,王爺的臉色便沒好過,連程蘊涵哭鬧求見,北堂毅軒都一律冷眼旁觀,更是軟禁了程側妃,可想而知,他們此刻不識時務的往槍口上狀是什麼下場。
北堂毅軒頹廢的靠在案几前,面對手下的稟報,眉頭越來越緊,若兒一點訊息都沒有,整個京城都翻遍了都沒有若兒的訊息,甚至連城外都大肆尋找,都不見任何蹤影,連玄月教的訊息也是毫無眉目。
北堂毅軒的心一次次的糾緊,忐忑而不安,他清晰的記得沐青言離府之前告之他,若兒生還的機會很渺小。這讓北堂毅軒的心一直不停的泣血,只是他不甘心,不管如何,他一定要找到若兒,哪怕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夜幕下的天空滿天星斗;像一粒粒珍珠;似一把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