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還在睡夢中,我就不去叫醒他了,希望他不同於我一樣,能做個安穩的美夢吧。
於是我自己開啟冰箱,從裡面拿出兩個蛋,敲開生吞了下去。然後拿出麵包,撕開包裝一邊吃一邊來到一樓的客廳開啟了電視。
早間新聞都是一些社會方面的事情,不過我注意到了一條緊急播送:“客機墜毀唯一生還者瀧川吉乃在葛木醫院的病房中失蹤,床鋪上留下了一攤灰燼……”
這原本並不是什麼值得人留意的訊息,但我卻發現,新聞上附帶的那位瀧川吉乃的照片正是昨晚我在夢中見到的那位女子。
她懇求我喚醒她,但……
已經晚了嗎,她還是在夢中死了。
我感到有些遺憾,自己沒能幫得了她,但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調查一下女子身上發生的事情,今天剛好是週六,也沒必要去學校了。
網上調查了一下葛木醫院的地址,發現竟然在神奈川縣,從東京過去大概要好幾個小時。
我咬咬牙,決定搭乘昂貴但速度快的新幹線。
到達葛木醫院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了,我向護士詢問起“瀧川吉乃”,提到她的時候那個護士露出了絲憂慮的神色,說自己並不是很清楚詳細,建議我去找瀧川的主治醫生。
她看起來明明像是知道些什麼東西,卻不願意提起。
我不勉強護士,點頭向她道謝後根據她給的情報找到了主治醫生,不過那位醫生正在住院部替其他病人檢查身體,於是我就先一步前往調查瀧川住過的病房。
因為出了那種離奇的事件瀧川病房已經被封鎖了,門上貼著封條,在查明案件之前並不對外開放。我見周圍沒有警察把守,便撕開了封條,徑直進入了房間。
房間已經先一步被警察調查過了,但可能是事情發生到現在還沒過多少時間的關係,現場但是還未被清理。
床頭擺放著幾束鮮花和果籃,床鋪像是剛剛有人睡過還未來得及整理,但上卻有一團漆黑的人形印記,如同有什麼東西在上面燃盡了一樣。
我走到床邊用食指碰了碰殘留下來的灰燼,放到鼻子前嗅了嗅,聞到了一股焦炭的味道。
我現在不能確定瀧川是不是真的死了,因為在這附近我看不到她的靈魂,當然也有其他的可能,比如,她的靈魂被困在那間屋子裡了。
正當自己開始思索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的時候,背後突然察覺到有人進了屋子,我忙一轉身,看到了門口處站著一個穿著病號服的少年,平靜地注視著我問:“您是瀧川小姐的家人?”
不過在自己對上他的視線後,他盯著我的臉看了一會,略微顯露出一絲驚訝。
“你是……青木君?”
“你認識我?”我意外地看著少年問道,那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少年,如果不是注意到他有喉結的話,我幾乎認為他是個女孩子。
他笑了笑,溫和地注視著我說:“嗯,剛巧在前幾天的雜誌上看到過,青木君是20代年輕人最想約會的物件第三名。”
……呃。
我快要把這件事情忘記了,才想起KACKT拿給我的那本雜誌上似乎是有這麼回事,但這種詭異的排名到底是怎麼評選出來的……
對於少年是怎麼認識我的這點我並不感興趣,他也並沒有繼續那個話題,溫和地笑著補充說:“因為看到被封鎖的病房又被開啟了,我在想是不是有人偷偷溜進來了,沒想到竟見到了意外的人……青木君是瀧川小姐的親屬?”
“不是。”我搖了搖頭,並不打算告訴少年自己和瀧川做了同樣一個夢的事情,伸手指著床頭那攤焦黑問:“你知道發生了什麼嗎?”
少年似乎想起了什麼不好的回憶,皺眉搖頭說:“並不是很清楚,不過瀧川小姐最近的睡眠時間變得越來越長,雖然她每次醒來後都有些歇斯底里不想入睡,但醫生堅持對她使用鎮靜劑……”說到這裡的時候少年的神色變得有些凝重,不安道:“事實上今天凌晨的時候我聽到了住在自己隔壁病房的瀧川小姐的慘叫,但是在自己趕過去的時候卻發現病房裡空無一人……像是你現在看到的一樣,瀧川小姐彷彿憑空蒸發了。”
是在夢境中死去了吧,我猜想。
但是身體竟然會跟著一起神隱,這又是怎麼回事?
看來這裡已經無法獲取更多資料了,這裡同樣也無法感受到任何惡靈的波動,於是我放棄了搜查,打算回去蒐集一些關於那古宅的情報。
“總之謝謝你了,再見。”我禮貌地向少年道謝,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