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快說了些混話,馥兒可不要放在心上才好。”
“噢?瑤兒此言,看來本王是錯過了什麼。”接過楚瑤遞來的酒杯,東陵晟微揚了鳳眸。
“今日出了一些意外,屏風倒下時差點就傷了馥兒,不過好在狄彥及時出手救下。但他受了一些皮外傷,又幸好是馥兒醫術了得,親自替狄彥施藥醫治,這件事現在總算是塵埃落定了。”楚瑤向身旁的東陵晟道出了原委。
言語間,她瞥了眼依然垂著頭的東陵馥,笑著繼續道,“方才王爺還未來之前,馥兒還在囑咐狄彥傷口上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就連宮中的太醫想來也不過如此了。”
“本王怎不知雲蘿在何時學過醫術?”雖說東陵晟是看似不經意的一問,但東陵馥卻從中嗅到了危險的味道。
方才救人心切,她怎麼忘了雲蘿公主嬌生慣養,又是金枝玉葉。宮裡整日有太醫候著,怎麼會忽然頗懂醫術了。
抬頭環視過桌旁的幾人,東陵馥最後看向了東陵晟,輕笑道,“女兒家的事,皇叔不知道的多了,會醫術又算得了什麼。不過是在自己歷經了一番生死浩劫後,有些幡然醒悟罷了,學一些醫術傍身說不定到關鍵時刻,還能派上用場。”
“再說,方
才只是一些簡單的傷口處理,算不得什麼大本事,皇嬸太過誇獎馥兒了。”
東陵馥面上雖毫無反應,但心中卻鄙夷著東陵晟。又是一副皇叔般高高在上的模樣,還疏離地喚她雲蘿。
楚瑤倒是微微一笑,也並不惱怒。瞥了眼身旁沉默不語的飲酒男人,她開口道,“方才相處,馥兒以為狄彥這人如何?”
並不去看東陵晟,東陵馥只是隱約覺得皇嬸恐怕是想要撮合自己與狄彥。儘管如此,她還是直言不諱道,“子墨一表人才,風趣幽默才華橫溢。方才又不懼危險救過我,不管從哪個角度來說,他都是非常不錯的一個人。”
“馥兒過獎,狄彥不敢當。”就連狄彥也不曾想到,東陵馥對自己的評價竟是如此高。
而一旁,眉眼都是笑意的楚瑤,繼續道,“可惜了,狄彥一直忙於書卷的撰寫,到現在都還沒遇見心儀的女子。”
輕輕一嘆,她又道,“可他偏是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他父母就連同著我的父親也在為他的終身大事著急,可他硬說緣分未到。”
瞥了眼眉目淡然的東陵晟,東陵馥笑言道,“不知子墨喜歡什麼樣的女子?”
靜靜思疑了一番,狄彥應道,“能夠聊得上話題,不拘小節,不似深閨女子那般嬌慣便好。”聽他如此一說,眾人皆明白這所道的,就是那東陵馥。
聽著這二人的對話內容,楚瑤甚是滿意。看了眼一旁不曾言語的東陵晟,她覺得這男人亦是樂見其成。
若是能撮合雲蘿與狄彥在一起,拉攏雲蘿,那便能為她所用。
席間,東陵馥便也不在扭捏,不管東陵晟是否在意,她只是恣意的享受著宴席中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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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結束後,東陵馥便應了邀約同狄彥一道出了王府。
一路隨他行在燈火玲瓏的街市上,東陵馥一面探看著街邊的琳琅店鋪與飛簷玉宇,一面輕笑道,“我還從不知,原來帝都的夜,也是這般繁盛風華。”
“馥兒是因甚少出宮,所以才會如此驚歎。”眸光落向身旁滿目光耀的女子,狄彥微微一笑。
正待二人如此說著時,前方忽的出現了幾支舞獅,舞龍的盛大隊伍,那四周駐足的行人與孩童更是將道路堵得幾乎無法透過。
聽聞響徹雲天的號角鑼鼓聲,東陵馥目不轉睛地看著那處燈火通明的熱鬧,不禁問道,“這裡每夜都會有這樣歡慶的場面嗎?”
“自然不是,因為今日是夏曆七月初七。”狄彥凝著遠處的喧鬧,忽然瞥向了她,“想去放花燈嗎?”
一聽“花燈”二字,東陵馥便頗為訝異的問道,“七月初七,今天是情。人節嗎?”
狄彥聽聞,便是有些新奇的問道,“馥兒自小在皇宮深居,竟也知道民間的習俗節慶?”
“我不僅知道,還知道今天是鵲橋會節日。據說是因人們怕牛郎看不清夜暗的鵲橋,便在人間河流放燈,讓牛郎認清道路能快些與織女相會。走,我們去看看!”
言語間,東陵馥已追逐著長長的隊伍朝著河畔而去,嬌小的身影在人群中來回穿梭著。
見這女子如此激動,狄彥微微一笑便跟了上去,並帶著她去小販處挑選了兩隻做工精美的荷花燈。
一路隨著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