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想借住在攝政王府,始終不太方便。”
微蹙起眉,溫敏彤凝聲道,“馥兒,你難道忘了母后之前對你說的話了?不過,話說回來,東陵晟畢竟是看著你長大的,本宮也瞧得出你與他感情親厚。”
頓時,東陵馥微微一驚。
母后在帝都眼線眾多,難道她有所察覺了嗎?
刻意放緩了語速,東陵馥輕聲道,“在馥兒心中,母后永遠都是第一位的。”
聞言,溫敏彤展眉握上她的手,笑道,“這一點,母后自然是知道的。母后雖知你對朝中政事毫無興趣,但皓兒是你的親哥哥。”
“日後,唯有他登基為帝,我們母女二人才能在北胤有所依靠。你懂嗎?”
此刻,東陵馥除了點頭,似已無任何選擇。
頗為滿意地看著她,溫敏彤繼續道,“有一樣東西,本宮想讓你去攝政王府裡找找。”
說著,她已示意東陵馥附耳過去。
*****
兩日後。
清晨用過早膳後,東陵馥便帶了秋荷與玉岑乘著馬車朝攝政王府而去。
待這馬車緩緩行至王府門前時,兩個丫頭已率先下了車。靜候片刻,玉岑見東陵馥並無動靜,便挑開車簾看向了仍坐在車上發呆的女子。
尚未來得及問些什麼,東陵馥卻似倏然恍過神般,開口道,“我去辦點事,你二人先回去等我。”
朝車伕吩咐了一聲後,這女子便獨自乘著馬車朝了醫館的方向而去。
片刻後,待東陵馥緩緩踏下馬車進入醫館再出來時,她手中已多了一包用牛皮紙裝裹的藥材。
就在她欲要去到馬車上折回攝政王府時,一名孩童忽的從小巷內衝了出來,正不偏不倚地將她撞了一記。
由於衝擊的慣力襲來,東陵馥手中的藥包已是脫出掌心,瞬時落地。
凝眼看向那個神色慌張,踉蹌著腳步的孩童,東陵馥剛要伸手穩住他,便有一名手執藤條的婦人追著他從小巷內奔了出來。
幾步趕至孩童身後,她一手甩下,那藤條便重重地打在了他的屁股上。
哀哀地慘叫一聲,這孩童皺著小臉捂上屁股,便順勢躲在了東陵馥身後。
見得這般情景,婦人將手中的藤條朝他一指,便厲聲道,“你這個死孩子,看老孃今天怎麼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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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理智告訴她,這個孩子不能留
此刻,儘管他握在掌心的這隻手仍蘊著暖薄的溫度,但那嶙峋的觸感,已讓東陵鈺眸光一暗。
緩緩收緊握在東陵燁手上的力道,他再度輕喚了聲,“父皇。”
可靜臥在龍榻上的男人,依舊沒有任何回應,甚至是眉梢眼角都不曾有絲毫變化。
東陵鈺神傷黯然之餘,已將腦袋緩緩靠上了他的手背崾。
見得這般情景,立於他身旁的東陵馥一時之間也不知要如何安慰才好,只是將手輕按上了他的肩頭。
長傾內殿,濃重的湯藥味道夾雜著已被覆了七分的龍涎香氣息仍縈縈嫋嫋。這藥濃間隱隱透出的沉香之氣,一如這對父子看似疏離卻又深重的情意。
“父皇,這些年兒臣雖遠在千里之外的封地,不能時時在你身旁盡孝,但兒臣想念父皇的心從未消減過分毫。”
“年逢十五月圓,兒臣都會立與封地的城樓之上,遙望帝都所在的方向酌酒一杯,惟願父皇龍體常建,平安喜樂。躪”
低眉訴說著心中的切切情意,東陵鈺的話語中已混了抹淡淡地鼻重之音。
忽然想起了什麼,他從腰間掏出了一枚略顯素舊的玉佩。將這枚帶有他微暖體溫的玉佩緩緩放入東陵燁掌心,他又道,“父皇,你還記得這枚玉佩嗎?”
猶自將這男人的指一一收攏來握住這枚玉佩,他繼續道,“這是你當年送與母親的定情信物。”
東陵鈺一面說著,一面沉浸在兒時的萬千思憶中。霎時,他原本垂下的頭忽然因了掌心的一抹微動而驟然抬起。
目光驚異的拿開握住東陵燁的手,待東陵鈺親見這男人的指尖又一次輕輕地朝玉佩收攏後,他抬眼看向了一旁的東陵馥。
即刻從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