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1 / 4)

足夠。

夜風輕揚起滿樹秋桂,那細細點點的花瓣已被吹落在石桌上。她自小便對花草情有獨鍾,尤為喜愛鳶尾,似是怎樣看都不夠。

從懷中抽出絲絹鋪展在石桌上,青蕪將飄墜的花瓣都收入了絲絹中。

“你在做什麼?”思緒被身旁的細微聲響拉回,東陵晟轉眼看向了一旁的青蕪,淡淡問道崾。

青蕪略略一驚,抬眼凝向了東陵晟。只見這男人正看著她絲絹中的花瓣,眉眼盡是慵懶之色。

她輕輕一笑,“我瞧這秋桂開得正好,想收集一些來釀桂花酒。這梅子酒也是我自己所釀,王爺可還喜歡?”

“是嗎?”有心亦無心,東陵晟輕聲應著。下一刻,他漫不經心地淺品了一口手中酒水,嗓音清淡,“她也喜歡釀酒。”

他口中的她,是那個女子嗎躪?

如此想著,青蕪也替自己斟上了滿滿一杯梅子酒。良久,她卻只是愣愣地看著風從酒面拂過時,吹蕩起的圈圈漣漪。

他們已是夫妻了,不是嗎?

可至今為止,他雖一連在她房中夜宿了幾日,卻從未碰過她。

或許,他還不信任自己吧。

猶自淡淡一笑,青蕪幽幽道,“王爺棋藝精湛,所設棋局竟無一人能破。若是王爺不嫌棄青蕪愚鈍,青蕪有機會必向王爺討教一二。”

太子殘暴不仁,早已激起民怨。而她亦早早策反,投靠了攝政王。

以破解棋局為誓,看似攝政王被迫娶了她,實則卻是這男人的將計就計。只是,連她也未曾想到,他所設下的棋局竟是為他自己所破。

現如今,她已順利博得了太子與皇后的信任。

“祝文良老奸巨猾,從不輕信於人。由太子引薦你去見他,尚可有機會博得他的信任。”東陵晟忽然凝聲道。

微蹙起眉,青蕪頗為疑惑的問道,“可我要怎樣才能讓太子帶我去見丞相?”

此時,卻見面前男人忽然微眯了雙眼,“那便要看丞相究竟有多想除掉本王了。”

*****

端郡王府。

陰沉著面色踏入府邸內,東陵鈺負手行至院中時,原本欲上前的曹管家被他一個冷寒眼神竟是嚇得不敢上前。

雖不知主子究竟為何置氣,但想來與這男子身後的喜鵲定是脫不了干係。眸光一轉,他忙給院中下人使了記眼色,示意大家趕緊離開。

瞬間,院內便只剩了一前一後二人。忽的轉眸看向隨在他身後入府的喜鵲,東陵鈺眼中除卻怒氣,還盛著一抹探究。

見前方男子正轉過身盯著自己,喜鵲心中頓時一驚。生怕東陵鈺會忽然朝她衝來,這女子不著痕跡的微微向後退開了幾步,將二人的距離拉得更遠了一些。

見狀,東陵鈺冷冷一笑,便刻意壓低了嗓音道,“你為什麼會深夜一個人出現在帝都街頭?是你自己主動交代出來?還是要我用點手段讓你不得不交代出來?”

輕掃了眼院落四周,喜鵲見唯一的出口都被護衛給堵住了,心知自己想跑必不可能。

思慮片刻,她笑著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王爺多心了。就是女孩子家總有那麼一兩天不方便嘛,所以我就告假出府去買了一點東西。結果逛的時辰久了些,便耽誤了回府的時間。”

“你出去逛街還要穿成這幅模樣?”一眼打量過她教夜行衣包裹得尚顯玲瓏的身段,東陵鈺冷嗤。

順著他的目光瞥了眼自己身上穿著的衣裳,喜鵲將心一橫,咬牙道,“我一個姑娘家大半夜在街上走,心想著還是不要太暴露了,要是遇見劫財劫色的壞人咋辦?穿成這樣不顯眼,安全!”

“一派胡言!”思及方才的一幕,東陵鈺又道,“若我沒猜錯,你應是從李將軍府中出來的。”

“哪有?我就是剛好路過而已,誰知會被他們盯上。”

“再說了,將軍府光聽來就是這麼生人勿近的地方,憑我一個小丫頭能進去?王爺也太抬舉我了!”喜鵲微皺起眉,言辭鑿鑿的道著話語。

見這女子一副死不承認的模樣,東陵鈺沉了眸光。眉眼不動地凝著她,他一字一頓地開口道,“是嗎?我當初收你入府時,你說你出身微寒,母親早逝,父親只是一介農夫。”

“據我觀察你數日,若你真是這般出身,怎可能做起事來卻像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我特意讓膳房在準備的宵夜中加入了珍貴食材,一般尋常的農夫家怎麼可能對這些山珍海味如此熟悉,就若是經常能吃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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