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
莫成規也不接話,靜靜抬頭斜視天空。
半空中,各支脈親傳弟子正御劍飛來。林遷見馮芹也破空而至,這才安心。畢竟師尊脾氣古怪,有這位師姐在旁邊,遇到不明之事,也有個人可以詢問,不至於稀裡糊塗。
等到空中飛劍收盡,莫成規轉身看了那笑臉青年一眼,淡淡說道:“棲鳳宗一澗三谷的精英弟子也差不多都到齊了。嚴平,你去向棲鳳宗諸位同道討教討教。”
那笑臉青年應聲上前,莫成規又吩咐道:“我等今日上門挑戰,棲鳳弟子心中必定不服,出手可能會重些,你也莫要留後手。”
言下之意就是讓嚴平儘管出手,別顧忌後果。
嚴平恭聲道:“弟子明白。”
他二人一對一答,棲鳳宗眾人聽得清清楚楚,見金沙宗如此張狂,眾人更是憤怒。
那嚴平踏出幾步,拱手笑道:“金沙宗嚴平,向棲鳳宗道友請教。”
韓安之正要思索派遣門下何人應敵,一名白衣男子已跨出一步,口中怒喝道:“聽風澗劉尋,前來教訓你!”
說話間右手一擺長劍陡現,一道劍影直奔嚴平而去。
韓安之眉頭一皺,他這名親傳弟子雖已御風多年,卻性情魯莽。嚴平近年來聲名鶴起,有勇有謀,是金沙宗後起新秀之一,劉尋這般上去怕是要吃虧。可事已如此他也不便喚回劉尋,只盼他不要輸得太丟人。
劍影飛至,嚴平也不避讓,反而大步上前,一拳轟出砸在那道劍影上,劍影瞬間崩潰,長劍緊跟著劈在拳頭上,卻是劍身砰然碎裂!
嚴平拳勢未絕,迎著隨劍影而來的劉尋落下。
劉尋長劍崩碎,還未來得及吃驚,那拳頭已擊中他胸口,隨後身體猶如斷線風箏向後飄落,大口鮮血噴灑而出。
韓安之一把抱住劉尋,立刻大把丹藥灌入他的口中,但又隨著他的鮮血吐出,只數息功夫,便一命歸天。
一招制敵,一拳斃命!
林遷看在眼裡,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韓安之放下劉尋的屍身,抬頭怒視莫成規。
“就這點本領,也敢說教訓我金沙宗弟子。如此魯莽之人,能活到現在倒也奇怪。”莫成規在一旁熱嘲冷諷,暗指劉尋死有餘辜。
“既然金沙宗毫不留情,那也別怪我棲鳳宗心狠手辣了!”韓安之恨聲說道。
“老夫剛才讓嚴平全力出擊,你們沒聽到嗎?”莫成規悠然自得,“我等上門挑釁,你們還手下留情,老夫更是奇怪了。”
“聒噪!”
莫成規話音未落,一名落霞谷少年弟子穩步走出。
嚴平笑容一斂:“何若河!”
灰衣少年也不說話,只是朝嚴平抱拳一禮,左手輕舞,看似隨意地在半空一擺,一道火龍呼嘯出。
嚴平這回卻不再出拳,兩掌交錯向前平平推出,也有一條火龍飛出。
兩條火龍在半空中撞在一處,巨響聲中,四周一片火海。
灰衣少年縱身躍起,兩臂向前一合,數十道火焰宛如流星,穿過火海,向嚴平疾馳而去。
嚴平後退半步,大喝聲中雙拳齊出,兩道青芒迎著火雨而去。
火雨還在半途,灰衣少年雙手輕揚,又有數十支冰箭憑空而發。冰箭後發先至,釘在前面那數十道火雨之中。
驟然炸開的火雨,與那兩道青芒一觸,轟然而散。
半空中青芒一窒,也隨之消逝。
那灰衣少年早已越過火海,出現在嚴平身前。他雙腳還在半空,嚴平早已一拳砸出,朝著那少年的雙腿落去。
灰衣少年兩腳微提,正好踏在嚴平的手背上。
嚴平只感覺這一拳,似乎並沒有落空,卻見那少年安然無事,竟然隨著自己的手臂向後移去。
他預感不妙,一隻腳影已踢向自己的面門。嚴平急向後一仰,卻已經躲閃不及,那腳影正中他下頜,他身體向後栽倒,那灰衣少年又一腳踹到他的胸口。
嚴平滾倒在地,右掌拍在地面,身體立刻彈起。
灰衣少年袍袖一揮,激出數道冰箭。
嚴平還未站穩,眼見冰箭在釘在他身上,一隻斗笠斜飛而至,與冰箭一撞,雖立刻破損不堪,卻將那些盡數冰箭彈開。
這時,嚴平才一口鮮血吐出,兩顆牙齒隨著鮮血滾落。
“何師弟,轉眼六載,想不到你也到御風後期了。”
莫成規身後另一青衣人緩緩走出,頭上那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