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笠已經不見,露出他的真容。
林遷入宗將近一年,心知修道之人道行越深,法術越高,此時見到灰衣少年與嚴平鬥法,早已驚得目瞪口呆,舌撟不下。
又見那青衣人只用一頂斗笠,便能將灰衣少年數道冰箭彈開,更是驚異,定睛細看那人,發現他還算年輕,長得倒也清瘦,卻滿臉鬍鬚,身上那件青衣又皺又髒。
林遷見此人不修邊幅,卻道法高深,正暗自稱奇,卻聽那灰衣少年冷冷說道:“我何若河沒有你這樣叛宗逆祖的師兄!”
棲鳳宗弟子忽交頭接耳,竊竊私語。林遷心中一驚,身旁的秦坤早已邁出幾步,喝罵道:“原來是你這孽畜,居然還有臉回來?”
那青衣人抬起眼皮斜視秦坤一眼,只冷哼一聲,轉身對何若河說道:“你不是我對手,下去吧。”
說罷,也不管何若河滿臉鐵青,他兩手一抬,抱拳向棲鳳宗諸人一躬,緩緩說道:“青石谷棄徒談子言,向昔日同門請教!”
林遷忽想起自己入宗當日,馮芹讓自己挑選住處時說過的“那人。”
“莫非此人便是師姐所指的那人?”林遷悄然斜過頭,看向身旁的馮芹。
馮芹雙眼閃爍,卻不看林遷。
“孽畜,你也敢口出狂言?”秦坤暴怒,“凡我棲鳳宗弟子,若能擊敗此子,賞雪晶五千,擊殺此子,賞雪晶一萬!”
此言一出棲鳳宗諸脈長老臉色皆變,秦坤怒眉一揚:“這些靈石由老夫出!”
“哈哈哈!”談子言仰頭大笑,“想不到我談子言僅值一萬雪晶。可笑,真是可笑!”
何若河就站在談子言身側,待他笑罷,才寒聲說道:“談道友,請出招!”
“你不是我三合之敵!”
何若河臉色更青,一言不發,雙手齊舞,火雨冰箭瞬間湧現,向談子言圍去。
談子言大喝:“退下!”右臂擺動,一股熱浪湧出,火雨冰箭立時四下散開。他立在原地,右臂懸在半空,五指微微彎曲,一口短刀已握在手中,刀鋒一轉銀芒急閃,劈向何若河。
何若河不避不讓,那短刀還未劈下,一柄烏黑的長槍憑空刺出,黝黑的槍尖帶著一道黑影,直取談子言的胸口。
談子言左手陡然向前一伸,穩穩握住槍尖,那道黑影被他一捏,化作一縷黑煙飄然而散,何若河卻臉色蒼白,嘴角溢位血絲。
短刀當頭斬下,何若河頭皮一涼,滿地黑髮散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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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極品靈器
“孽畜,住手!”秦坤大喝聲中,大步跨出。那韓安之更快,身形一閃,已出現在何若河身後,伸手便要救人。
“再上前半步,他便身首異處!”談子言厲喝一聲,刀鋒一轉架在何若河的脖子上。
韓安之腳下一頓,沉聲道:“談子言,莫要太過分!”
談子言看都不看韓安之,平靜地望著何若河說道:“十九歲便達到御風後期,確是難得一見的天才人物,將來必定叱吒風雲,前途不可限量!”
何若河低著頭,看著那滿地黑髮,緊咬雙唇,一言不發。
“若是我現在刀刃輕輕向前一送,你便一命歸西,哪裡還有將來可言?”談子言鬆開手中槍尖,短刀一偏,橫拍在何若河胸口上。
“削下你一片黑髮,便是讓你知道,所謂的棲鳳宗天才人物,也不過如此!”
何若河被拍退數步,口角血絲變成細線,緩緩流出,韓安之扶著他,慢慢退回。
“棲鳳宗天才人物,不是我三合之敵。這便是所謂千年大宗的底蘊嗎?”談子言指著韓安之和秦坤,冷聲笑道,“你們兩個老傢伙準備聯手出擊,以多勝少,來維護千年大宗的顏面嗎?”
“御風大圓滿而已,無須如此張狂。”秦坤憤然轉身,望著青石谷弟子。
青石谷二代親傳弟子,齊遠村閉關未至,馮芹御風未久,剛剛穩定在初期之境,常秀水雖御風多年,卻至今仍然是御風中期。
以何若河御風後期之境,三合之內便敗於談子言之手。對比之下,這常秀水幾無上場資格可言。
郭川未收親傳,記名弟子孫蒙,只有凝脈中期之境。
青石谷後繼無人!秦坤暗歎一聲,目光不由鎖定在杜久青的親傳弟子王全雨身上。
這位青石谷二代弟子的大師兄,入宗幾近百年,已御風二十餘年,更是連續兩次衝擊築基,雖因道心不穩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