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就此離去,但他還是道:“世尊的偉大,我等亦是敬嘆。想祂當年,傳法天下,所留天契,真不知還有多少!”
“世尊當年所留下的天契,自不止三百六十五張,但懸空寺所保留的,只有這些。就像祂的隨身三鍾,懸空寺也只有【我聞】。世尊天契散落天下,難以盡溯其蹤,卻非我之責!懸空寺裡的所有,是歷史鑿刻,無有一疏。我們不該承擔景國的猜疑。”
苦命道:“無論天京城裡動用的那張世尊天契屬於誰,它須都落不到懸空寺頭上!”
永恆和尚這時忽道:“向聞兇菩薩嫉惡如仇,性烈似火,今日頻受猜疑,何故寡言?”
“方丈叫我好生忍耐。”止惡在這個時候,反而咧開了嘴,呲出一口白牙——瞧來更是兇惡了。
唯獨聲音是悶著氣的,自往喉腔裡滾:“我尚不知,能忍到何時。”
姜夢熊今日是安靜極了,一直不怎麼說話,此刻方道:“好了,到此為止罷!”
他不理會任何人,徑而轉身:“一場鬧劇!”
就此踏離渡舟,脫出淨土。
應江鴻面不改色,只道:“今來禪境,非問罪也,是為天下絕【執地藏】之隱患,以窮神俠之蹤跡,有賴方丈支援!”
苦命在這時側伸一隻手掌,對著應江鴻和姬玄貞:“懸空寺唯一的一次自證,已經將尊重給到中央帝國。南天師,晉王,寺陋難待貴客,禪境不受驚聲——請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