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代表團有關的趣聞。當時,為了跟美國代表團的高階軍銜保持對等,斯大林大筆一揮,將代表團成員之一的羅基奧諾夫從“海軍上校”變成了“海軍上將”。 這個故事,作為“各族人民領袖”古怪行為之一的見證逗樂了內森。 時間飛逝而去。我們兩個國家之間的關係時壞時好,但是我與內森·洛克菲勒的會面,有時可以相隔幾年,一直是穩定和得體的。 水門醜聞的結果,尼克松總統被迫辭職下臺。福特入主白宮,而內森·洛克菲勒則成了美國副總統。其時,我已經在蘇聯科學院美國加拿大研究所主辦的《美國:經濟政治意識形態》雜誌當了五年的主編。1974年秋到達華盛頓之後,我猶豫了很長時間:是否跟從前一樣給內森打電話,或者不必驚動美國副總統。我徵求了多佈雷寧大使的意見。他說我應該自行決定該怎麼辦,但表示相信,副總統找不出時間來見我。 最後我還是打了電話,並且在第二天早上得知,內森·洛克菲勒當天下午三點在白宮旁邊的獨立宮見了我。  
與內森·洛克菲勒的交往(2)
就像以前多次一樣,見面是無拘無束的。只是在一開始,有了一個正式的“照相程式”(這張跟美國副總統的照片稍後由美國駐莫斯科大使館轉交給我)。此後,身穿海軍陸戰隊禮服的侍者送上了茶點和一小杯烈性甜酒。 談話像往常一樣,從各自的身體狀況開始,然後交換了莫斯科和華盛頓的新聞。難以避免地談到了越戰,那裡美國人事實上已經承認了失敗。 “我應該告訴您的,”內森強調指出,“我們堅決打算撤出越南。但北越軍隊向西貢施加的壓力,造成了我們撤退的困難。我們不打算就此事正式向蘇聯政府提出請求。我們也在極力爭取避免採取強大回擊的必要性,這樣只會拖延戰事。但是,由於早就認識您,”洛克菲勒強調說,“我想以私人的方式向莫斯科轉告一個意願,請轉告你們河內的朋友們,讓我們安排有秩序地撤出大使館,以及我們的越南朋友,這樣使我們能夠適當地結束越南這段歷史。” 我拿出“外交官”的分寸,對內森說,非常理解他的意思,但是,由於跟政府沒有直接的聯絡,將盡自己最大的努力…… 我們接著聊了一會,然後便告辭了…… 當然,就在當天,我的備忘錄被用密電發往莫斯科。只是到現在仍不知道,洛克菲勒的呼籲在多大程度上得到實現,我們的越南朋友是否考慮了他的願望,但是,無論如何,美國人最終離開了西貢,越戰結束了。 一段時間之後,我接到了老朋友內森·洛克菲勒不幸早逝這個令人十分悲痛的訊息。  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明尼阿波里斯的預言
“冷戰”時期,美國國務院的官員用放大鏡在地圖上,找出了我可以去一所大學講學的路徑。 回絕了阿富汗司法部長的任命,熟悉阿明的阿裔美國法學教授告訴我,阿明有美國中央情報局的背景,他在阿推行社會主義,是為了讓蘇聯像美國當年陷入“越戰泥潭”一樣陷入阿戰。 對駐美的蘇聯外交官而言,“冷戰”期間在美國的旅行並非小事一樁,當然,對駐蘇的美國外交官也一樣。許多城市和地區是“不開放的”,甚至到“開放”城市的旅行也需要國務院的特許。有時,城市也許是“開放的”,但附近的機場和公路卻是“不開放的”。 我就曾經遇到這一次這種情況,當時我在蘇聯駐華盛頓大使館擔任一秘,1979年夏天應邀到明尼阿波里斯大學講學。在收到我的申請之後,國務院認為,雖然明尼阿波里斯對蘇聯外交官開放,但周圍的道路和機場卻是不開放的。但是,邀請單位並不打算取消我的這次講學,自行堅持要求國務院找出可以使我成行的辦法。此後,專程到華盛頓處理此事的大學代表告訴我,他們與國務院的工作人員一起,將地圖攤開在桌上,藉助放大鏡,終於發現明尼阿波里斯市周圍的紅線並未合攏,而在缺口處正好有一條鐵路線穿過。這也許是監督人員的疏忽,沒能將紅圈畫圓,但這卻使我有可能乘火車抵達明尼阿波里斯。實際上,在這條荒廢的支線上旅客列車在離城最近的車站每天僅透過一次,並且在凌晨四點。 我不得不先飛到開放的羅徹斯特市機場,然後乘汽車到荒無人煙的小站“紅翼”,等待這趟火車。 我的講課很成功,課後,我應邀與該校教授們一起共進晚餐。席間我的鄰座是一位中年東方人。我們攀談了起來。我的鄰座告訴我,他是阿富汗人,在美國接受了高等教育,在該校教授法學。 當天早晨已經知道,塔拉基在喀布林被殺,阿明成為阿富汗新總統。自然地,我與鄰座的話題——他名叫阿赫麥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