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輔之後,鏈橋當時剛剛開始修復。我的父親也參加了,橋的梁是在“布林什維克”工廠用連線件接起來的,後來父親做了這家廠的總工程師。可是現在,二十三年之後,我重新又站在鏈橋的廢墟旁邊。我們的人民承受了多少苦難,多少回週而復始地修復遭到破壞的一切!我問旁邊走過計程車兵,怎樣才能過河。 “往下走,兩公里左右,有浮橋渡口……” 這不,終於到了軋平的、通往渡口的大道。汽車川流不息。岸邊已經聚集了一大片汽車等著過河。浮橋在水浪中擺來搖去,在滿載的卡車的重壓下嘎啞地呻吟著。我在其中一輛上找了個位子。 這不就是第聶伯河的右岸,實際上,我已經在基輔了。車隊向左轉了。我跳下車箱,朝右走。這附近應該有“弧形轉彎處”,——彎彎曲曲通向大寺院修道院的公路。 溫暖的夜晚,周圍是溼潤的樹葉和樹皮的氣味。寂靜和荒無人煙使我感到大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