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回來的家報,叫圍珠遞與繞翠。
繞翠得書,不覺轉憂作喜。只說丈夫出門,為了幾句口過,不曾敘得私情,過後追思,自然懊悔;這封家報,無非述他改過之心,道他修好之意。及至折開一看,又不如此,竟是一首七言絕句。其詩云:“文回錦織倒妻思,斷絕恩情不學痴。**賽歡終有別,分時怒向任猜疑。”
繞翠見了,知道他一片鐵心,久而不改,竟是從古及今第一個寡情的男子!況且相見無期,就要他多情也沒用,不如安心樂意做個守節之人,把追歡取樂的念頭全然擱起。只以紡績治生,趁得錢來,又不想做人家,盡著受用。過了一年半載,倒比段玉初在家之日肥胖了許多。不像那丈夫得意之人,終日愁眉嘆氣,怨地呼天,一日瘦似一日,渾身的肌骨竟像枯柴硬炭一般,與“溫香軟玉”四個字全然相反。
卻說鬱子昌尾了大兵料理軍餉一事,終日追隨鞍馬,觸冒風霜,受盡百般勞苦。俗語云:“少年子弟江湖老。”為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