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耐煩的轉過頭一望,她陡然懵了,哪有玄琪的影兒?她竟然一個人跑丟了!
“可惡的玄琪,竟然敢把我弄丟啦!”
鬱悶的嘟囔了一句,一跺腳身上的鈴鐺發出的叮噹聲,在這裡就越加響亮清脆,等了片刻也不見人來,明珠有些失去了耐心,望向對面那座褪色的寺殿,敞開大門裡面供奉著一尊兩尺多高的金身佛像,香燭臺上擺著鮮少的供品和香爐,左右兩側正燃著燭火,此幕印入眼簾,明珠一時興起,乾脆去拜拜菩薩,保佑玄琪他們快點找到她!
明珠邊走邊環視著四周,這裡像是被寺廟遺棄的一角,院子的牆壁上已有裂痕,青石板上鮮苔斑駁,和古禪寺前面那嶄新的外殼相比,這兒應該是漸漸廢棄了吧,她一點也不喜歡這種頹敗的景象,沒有生氣,亦如一個人的遲暮之年,半身入土,再也引不起任何人的目光與興趣,她在意那些繞在身上的光環,討厭那種被遺忘、被忽視的感覺。
邁過寺殿高高的門檻,她驀地發現香燭臺邊居然站著一個人,白裘束冠,正背向著她,在取香燭臺旁邊木架上擱放的香。
大家閨秀 秋花舒氏(四)
明珠也故作若無其事的走過去拿香,心裡卻倏地有了些許踏實感,原來這裡不是隻有她一個人,走近一瞧,才發現佈滿微塵的木架上僅剩的最後一柱香,此刻也要被修長的手指拿捏起,電光火石間,一隻纖纖素手以迅雷不已掩耳之勢突然伸了過去,眼下只是一道光影晃過,那人愣愣的俯看著自己的手,香竟然沒了!
明珠樂呵呵的拿著香轉身正要走去點燃,身後忽然傳來一個詫異而置疑的聲音:“你……搶了我的香?”
聽到那人語氣裡的遲疑,明珠冷覷了一聲,以此抑制住自己想破口大笑的心情,他未免反應太遲鈍了一點吧?,居然還用“搶”字形容她,只不過是動作敏捷了點,她可是堂堂的明家小姐,要什麼沒有,說“搶”簡直是太侮辱她了!
“這香上刻有你的名字嗎?”
明珠佯裝無辜的轉回身來,卻是驚鴻一瞥,好俊秀的一張臉!尤其是他的眼睛,琉璃珠子般剔透清亮的深邃眼眸,直視得她心虛,彷彿犀利如利箭可以穿透她的心思,可是溫潤如玉的臉上卻無半點惱意,連回答得相當冷靜平常:“沒有。”
“既然沒有,香在我手上,就是我的!”
明珠故意揚起手晃動著手中的三根香,伴隨的清脆鈴鐺聲都似在洋洋得意,趾高氣昂的彰顯著勝利。
他掃了一眼她身上那些叮噹作響的鈴鐺,忽然嘴唇淺抿微勾似笑,變得饒有興味的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你想幹什麼?”
滿眼戒備的回瞪著笑得詭異的他,霎時間如同黑夜裡突然劃過的一道閃電,明珠莫名的哆嗦了一下,心裡升騰起一絲難以名狀的熟悉感,狐疑的左右打量了他一番,明珠可以肯定絕對是不認識這個人,該不會是因為自己只有一個人就膽怯怕了吧?怎麼可以——她才沒有那麼窩囊呢!
“姑娘不要害怕,我只是覺得你很像我以前認識的一個人,我可以告訴你她的名字,她的名字叫——”
“誰說我害怕了?!”不等他說完,明珠搶先打斷了他的話質問道,瞪圓了烏溜溜的眸子,顯然一副死不認賬的模樣,明明是謹小慎微的提防著別人,卻又看上去霸道十足,
“本小姐才不屑知道她叫啥呢,你說像就像嗎,我又沒看過,誰知道是不是騙人的!”她可是全天下獨一無二的明珠,誰也不許和她像!
他陡然握拳捂嘴笑了,額際斜耷的劉海虛掩著垂下的眼瞼,不用刻意避開他的目光,明珠這才又拿正眼瞧他的臉,乾淨白皙而感覺不到一點陰霾,她腦袋裡禁不住產生一個怪異的想法:應該是個很溫柔的人吧?
這時從佛像的後面又繞出來一個細皮嫩肉的小廝,瞟了她一眼,隨即在他身後細聲細氣的喚了一聲:“爺!”
他點了下頭,看了明珠一眼,似笑非笑的轉過身去,和小廝一起消失在佛像後面,頓了片刻,明珠才追上去一看究竟,原來繞過這尊佛像後面還有一個殿門,殿門徑直對著後面的院落的茅廬木門,明珠恍然大悟,難怪這兒沒人,估計是這座古禪寺的後門吧!
大家閨秀 秋花舒氏(五)
古禪寺的偏僻後巷內停靠著一輛寶頂馬車,白衣男子踩著小廝的肩掀簾上車,車內還坐著一男一女,車內男子見他進來,於是擁緊女子笑問:“心情不錯啊,見著了?”
白衣男子睇了他一眼,又瞟向他身邊花枝招展的女子,兀自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