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受到自己潛移默化。四季越來越出名,森川的名聲自然也跟著水漲船高。森川早就料到,只要她一直和四季在一起,遲早會變成這種情況。她是個城府很深的女人。但是四季曾經對我說過,身邊有個會使心機的女人,對她而言非常「方便」。
她的父母好幾次與森川在意見上起衝突。依照我的推測,應該是她的父母在主觀上認定森川是刻意來接近四季的,甚至她還以監護人的身分自居,簡直是個滿肚子壞水的女人。不過,那或許是一種類似於嫉妒的情感所導致。在表面上,他們以溫和的口吻對森川作出種種要求,例如跟她說希望妳能這麼做,如果還能那樣的話就更好了……之類的話,森川當然都乖乖地照辦。檯面上雖然如此,但是雙方心裡都想著如何好好利用對方。
她的母親曾想過要辭掉森川,但是遲遲洠в懈噸T行動。除了找不到具有說服力的理由之外,一時之間也尋覓不到適當人選取代她。再加上四季當時的學業繁重,同時還有其他研究要進行,行程與計畫十分緊湊,而且所有的時程都拖延不得,所以辭掉森川的想法只得暫時作罷。這些事情是我從別的管道採知的,但是我也曾經跟四季討論過。
「媽媽好像要辭掉森川小姐耶。」
「對,已經是第二次囉。」
「以前好像也聊過這個話睿�_@次的理由呢?」
「就只是不喜歡她。」
「反對辭掉她吧?」
「就是啊。」
「雙方都滿激動的。」
「這樣說的話,照顧我的人也有責任。」她淡淡地說。「如果有任何一方可以先讓步就好了。」
「雖然媽媽覺得森川小姐只為自己的利益著想,但是這世上有人會不為自己的利益著想嗎?差別只在於看得出來或看不出來而已。森川小姐的立場反而還比較容易理解。但也不能因此認為她比較安全。」
「我覺得雙方越來越無法讓步了。」
「看來的確是如此,我也不抱太大的期望。媽媽下的判斷,其實很溫和,而且是正確的。」
「判斷正確?」
「所謂正確,是從客觀上來說。」
「妳自己又怎麼想?」我問她。
「媽媽?還是森川小姐?」
「兩者都是。」
「我覺得媽媽是個很溫柔的人,對森川也洠в刑�嗟鈉�姟5�沁@種無聊的事,多想也洠в謾!�
「森川將來會不會對妳或妳的家人不利?」
「在她那麼做之前,她自己身上就有弱點被人掌握了。」
「什麼弱點?」
「森川小姐本身的個性。」四季用手輕撫她的頭髮。她的頭髮越來越長了。「她算計得太天真,抗壓性不夠。很多事其實是在咬牙苦撐。」
「她會先認輸嗎?」
「事情滿棘手的。」
「她真可憐。」
我嘆了口氣。
「是啊。」她看著我。「你要幫她想辦法嗎?」
「不,已經……」我搖搖頭。「夠了。」
「你不是喜歡森川嗎?」
「洠�腔厥呂病!�
「你明明說過喜歡她的。」
「只是口頭上說過她很可愛啦,妳現在穿的拖鞋也很可愛啊。但是還洠�矚g到想緊緊抱在懷裡的程度。」
「如果我想殺森川,然後拜託你去做的話,你會怎麼辦?」
「妳應該不會拜託我做那種事吧?」
「你會怎麼辦?」
「嗯……」我思索著。各種情況都浮現在腦海中。「我洠мk法立刻回答妳。」
「這好像不是個能馬上回答的問睿�!�
「我喜歡妳。」
「那是答案嗎?」
「嗯。」
「謝謝。」
6
由窗戶透進來的陽光,像是要奪去臁�晁頻賾痴罩�型サ囊揮紜�
空氣依據慣性定律,恰如其分流動著。
機器的馬達聲嗡嗡低鳴。除此之外,聽不見任何聲響。
就如同我正在描繪的草原般寂靜。
然後,我端坐在長凳上,她站在我前面,只是專心地凝視著我,什麼事都不做。
我緩緩地拆下繃帶。如同空氣流動一般。
應該洠в腥絲吹靡娢遙�B她也不例外。
不論她是誰都一樣……
沉默。
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