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還有三個女子,綾羅綢緞花枝招展,更還有兩個少年。
那知縣栽倒在地,摔得發矇,卻是連忙手腳並用想要爬起來。
牛大伸出右腳,狠狠跺了下去,一聲慘嚎,這知縣立馬撒開手腳趴在了地上。
車廂之內幾人剛剛嚇呆了,回過神了,全部往馬車而下。
旁邊軍漢上前,一人拿住一個,便往地上摁去。霎時間哭喊一片。
“狗賊,我父親乃溧水縣知縣,朝廷命官,爾等豈能。。。”
“啪啪”兩聲,軍漢碩大的巴掌便呼了下來,立馬止住了少年的喊叫。
此時鄭智馬步剛剛近前,開口問道:“牛大,這是何人?”
“官人,這人說是溧水知縣。”牛大邊說話之間,還用腳使勁踩了踩地上之人。
那人又是一聲慘叫,抬頭看得鄭智一眼,自然也知道鄭智便是這夥軍漢的上官,開口又罵:“你是哪裡的軍漢,如此欺辱朝廷命官,可是不想活了?”
鄭智並不下馬,開口反問道:“你身為一縣主官,明明知曉江寧城有援軍而來,為何不在城中安撫百姓、組織防禦,反倒棄城而逃?”
“本縣做事,豈容你一個賊配軍指手畫腳,今日你如此欺我,此事沒完,等我告到江寧府,告到東京城,教你好看。”這知縣即便被牛大踩在腳下,見得鄭智還是手舞足蹈,語氣中沒有絲毫心虛。
鄭智眉頭皺松兩下,開口罵道:“他媽勒個逼的,把這廝拉到路邊砍了!”
鄭智兩世當兵,怎麼能忍受得了這樣的人,就連上輩子軍中的髒話也脫口而出。便是一個秦檜鄭智也忍受不了,秦檜還只是個左司諫,也還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此時這個做了這棄城而逃還毫無愧疚的人就在面前,鄭智火氣翻湧之間,唯有殺人才能解自己心頭之恨。
讀書人本該立國興邦,本該以自身知識改變百姓的命運,本該胸懷大志,為國為民一展抱負。而如今這讀書人,個個口稱聖賢,不是孔子就是孟子。不知《論語》通篇是不是都在教育這些讀書人要臨陣脫逃、自私自利?
第三百八十七章 你敢殺我?
牛大聽得鄭智話語,手上動作毫不猶豫,伸手便揪住了知縣的髮髻,拖著便往道路一旁走去。
吳用聽言,心中大驚,雖然知道鄭智是一個殺伐果斷之人,但是聽得鄭智要殺這知縣,連忙開口道:“相公三思啊!”
吳用是個讀書人,更是知道這大宋朝皇帝是與士大夫共治天下的,有宋一朝,從來不殺讀書人,不論讀書人犯了什麼罪,最多隻是貶官或者發配。皇帝都不殺士族,鄭智開口就殺,實在不妥。
便是被牛大揪著髮髻往一邊拖的知縣也開口大喊:“賊配軍,你敢殺本縣?”
牛大聽得手中這人還在大呼小叫,揮起拳頭就是打。便是心中也在納悶,自家相公都要殺人了,這知縣此時還這般不怕死,面對反賊卻是棄城逃跑。
鄭智面色冷峻,與吳用揮了揮手,只道:“溧水知縣,大敵當前,棄城而逃,滿城守軍人心大亂,無心禦敵。局勢危急,城破在即之時,臣無奈,唯有陣斬知縣,以定軍心。”
吳用自然聽懂了鄭智話語說的是什麼,便是吳用稍後要寫的發往東京的奏摺。只得收回前傾的身形,坐正在馬上。
再看牛大,腰中短刀已經拔出,伸向那知縣的喉嚨處。
此時這知縣才知厲害,心中狂跳之間,立馬大喊:“你敢殺我。。。我大哥。。。”
卻是話語還未說話,喉嚨已被切開,血流如注。牛大這般軍漢,殺人之事比劊子手還要利索。
事情變化太過突然,被壓在地上的幾個人卻是還未反應過來,看著路邊噴出的鮮血,直以為是幻覺一樣。三個女子,兩個少年,只怕也是第一次看到殺人的場面。
牛大殺人乾淨利落,一隻手還在揪著面前這人的髮髻,另外一手收回短刀,在這知縣後背的錦衣上擦了幾下,隨後插回腰間。便是牛大這般熟練的殺人手法,把這知縣的脖子對著道路之外,下手快速,連手掌都未沾染半點血跡。
隨後牛大鬆了揪住髮髻的手,抬腳踹出,屍體往前飛了幾步,落在道路下的水溝之處,口中還道:“直娘賊,死有餘辜。”
牛大心中,當真也是這麼想的,渭州滿城軍漢,臨陣脫逃者,哪個不是被種家相公掛在了城頭之上。
牛大心中雖然如此類比,只是在這大宋,士族子弟的性命自然是比軍漢要金貴的。种師道也只敢斬殺軍將,從來不曾殺過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