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說上一句,老子納妾關你們何事。卻是也不能說出口。歸根結底還是這徐家沒有把鄭智看得起,若是自家女兒真嫁了一個大戶或是官員之類的,這一趟回鄉之旅必然是其樂融融,別說一個小妾,再帶幾個小妾也不算事情。
徐氏早已經哭花了臉,誰叫這徐氏本就是一個溫柔賢淑的女子,生下來就沒有那種據理力爭的基因,夾在丈夫與父親中間,只有乾著急與束手無策。
“官人,你且到鎮子裡的客棧住下,妾身先在家中與爹爹解釋。”這也是徐氏能想到的最好辦法了。要是自己父親與弟弟真到外面叫人來,變成全武行,那便是徐氏怎麼也不能接受的後果。
“還有什麼好解釋的,你真是不知好歹,這屠戶如此欺辱你,你卻不知反抗,只怕這鄭屠平日對你也是非打即罵,此時還幫他說話,真是氣煞我也。”徐老五把心中一番猜測也一併說了出來,還說了句氣煞我也,想來徐老五還讀過幾本詩書。
“沒有沒有,官人對女兒是極好的。”徐氏連忙又解釋,只是這解釋已經太過無力,徐家上下哪裡還有人會去相信。
鄭智也不多說,伸手拉住站得遠遠的金翠蓮,揮手示意了一下王進師徒,四人也就出了門去。
頭前心中忐忑不安的金翠蓮此時被鄭智一拉,臉上呆呆的表情立馬加上了一抹羞紅,心中更是暖暖的。
要說之前金翠蓮對鄭智的感情,說來也是複雜,說愛,似乎也沒有多少。說不愛,這金翠蓮與金老漢一樣,身上都帶有一股逆來順受。這也是自古以來中國普通百姓的基本堅韌,憨厚淳樸,逆來順受,只要還有一口飯吃,許多人怎麼樣也能活著。
後世之人用了一個極為貶義的詞彙來形容這樣的性格,奴性。實在不知這種極為偏激的貶義是否正確。
此時的金翠蓮內心對鄭智的感覺已經悄然發生了改變,以前一直覺得這鄭官人並沒有把自己當回事,還一直忐忑是不是哪天又會被趕出家門。有了今日這事情,心中也是知道了官人對自己也是極為看重的,便是自信也足上了不少。
“哥哥,你卻是能忍?”史進也是想不通自家哥哥殺人都不眨一下眼睛,卻是能忍這翻辱罵與不屑。
“大郎,你卻是不懂。算了,以後我們兄弟便再也不做這些事情了,只要快意恩仇。”鄭智也是身心俱疲,既要顧及這個,又要顧及那個的事情,鄭智真是做不來。還不如回到上輩子一樣的生存模式。心中更是不想再在這種事情上傷腦筋,還不如多想想怎麼計劃縝密殺了陸謙。
第四十四章殺他個家破人亡,殺,必然要殺。(二更送上,中午再更)
天才蒙亮,官道之上,三匹健馬,三輛馬車又在往渭洲而去。
“官人,爹爹昨日聽妾身詳說之後,已經氣消了。”徐氏透過車窗與騎馬在一旁的鄭智道。
“嗯,氣消就好。”鄭智其實壓根就不在意這些,也不去想徐氏說的到底是真的,還只是安慰自己。
“官人多擔待些,爹爹就是這麼個脾氣。”徐氏還是不放心,依舊勸解。徐氏的善良溫柔不僅是對鄭智一個人的,對她的家人也是如此。
“不妨事,娘子且寬心些,下回再來。”鄭智也不多說,這事情說下去就是沒玩沒了,心中也是有些敷衍。實在是鄭智心思已經在另外事情上了。
“官人,妾身與爹爹說官人如今是小種相公帳下的都頭,不再是屠戶了,爹爹聽了也是極為高興的。”徐氏心思也是簡單,只想解了鄭智心中的結。
“嗯嗯,那便極好不過。”鄭智其實心中也沒有什麼結,如果真要說鄭智昨天晚上有對什麼事情不爽,倒不是岳父徐老五,這徐老五隻是有些頑固而已,最終的想法只是想自己女兒能好。
那十六七歲的徐泰才是鄭智覺得不爽的所在,但是也不想與之計較,與這十幾歲少年計較,鄭智也做不來,也就更不當一回事了。
對話就這麼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卻是鄭智越敷衍,這徐氏心中反而越著急,只當是鄭智心結深厚,此事徐氏內心是有愧疚的。
又是到了太陽只剩一點餘暉的時候,眾人進了渭洲城。
剛一進城,鄭智就感覺這渭洲城今日有些不一樣,城門處的兵丁比往日多了不少,城樓上的旗子也是換了嶄新的,顏色豔麗。即便是街道上都顯得比平日裡乾淨了不少。
鄭智也是納悶,自己昨天大早才走,今天傍晚就回來,這渭洲兩天時間怎麼就變化這麼大。
眾人也是乏力,此時倒是沒有心思去打聽什麼,到得家中,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