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兵對壘,也往前走了兩步,想看得更加清楚一點。
鼓聲起後,兩方聚整合團,打馬飛馳。所有人都把雙腿綁在馬上,避免栽倒之後被馬蹄誤傷。這一點倒是鄭智安排的。
呼喊聲起,往利德其實不如米真務那般有爭勝之心,卻是今日往利德再次披掛上陣,心中也有一股氣勢要發洩。當初大戰,往利人強攻城池,死傷殆盡,還被其他部族奚落笑話無能。
後來父親也被嵬名仁明刺殺在城頭之上,往利德也被拘禁起來,差點凍餓而死。此時往利德雖然沒有多少爭勝之心,卻是心中暗暗有證明自己的意味。
兩方交戰,完全不留手。重甲嘭嘭作響,無數人被吊在了馬背一側,只有腳上的繩拉住身軀,許多人也是發出了疼痛的哀嚎。
待得兩陣分開,重新聚集。
鄭智看得清清楚楚,倒是個不分上下。
童貫也看得起勁,只覺得這些党項人著實不差,開口笑道:“倒是不錯,未失勇武。”
鄭智卻是開口說道:“鳴金!”
童貫不明所以,問道:“未分勝負,何以鳴金收兵?”
鄭智看了看童貫,答道:“恩相,勝負未分便是最好,互相不服氣何嘗不是好事?此番讓他們這般結束,下次豈不是更加努力爭勝?”
童貫聞言,心中正在思慮,也不多說,卻是也想通了一些道理。只看鄭智接下來的動作。
蔡攸卻是看不懂兩人打的啞謎,一臉疑惑看著鄭智。
往利德與米真務走上將臺,跪地拜見。
只見鄭智臉上全是怒氣,從身邊一人手中拿過馬鞭,慢慢走到米真務面前,聲音低沉開口問道:“米氏整訓這麼久,為何打不過剛剛披甲不過月餘的往利?”
米真務聞言一驚,剛才為分勝負的時候就聽到鳴金,心中還有疑惑,此時聽得鄭智問話,也是一頭霧水,連忙開口答道:“主人,勝負未分啊,再來一陣,小的一定擊潰往利。”
鄭智聞言大怒,手中馬鞭已往米真務臉上打去,開口大喝:“勝不了還敢狡辯,平日裡練兵敷衍,今日上陣不勝,竟敢託詞欺某,可是想死不成?”
米真務臉上被打得一下,連忙埋下來頭。鞭子不斷抽在鐵甲之上,響聲清脆。草原上懲罰人,多是用鞭子抽打,鄭智倒是學得極為熟練。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主人恕罪!”米真務連忙開口說道。
抽得片刻,鄭智似乎消解了怒氣,回頭扔下馬鞭,開口說道:“今日便定往利獲勝,賞婦孺五千,士卒兩千,牛羊萬頭!”
往利得聞言,連忙拜謝道:“多謝主人賞賜!”
鄭智也不回話,看著米真務,開口說道:“滾下去,再敢敷衍軍令,定然把你斬了祭旗!”
米真務聞言,也不起身,而是急忙後退,往利得也拜得一下起身而走。
米真務這一頓鞭子倒是沒有吃到什麼痛,只是臉上捱了一下。卻是心中忿恨非常,下得將臺,看了看面上有些喜色的往利德,不知作何感想。只道:“下次必然把你挑落馬下。”
往利德聞言,見得米真務臉上一條鞭痕,又見得米真務一臉的忿恨,只道:“下次你贏了,自然有賞賜,我部族之中缺人缺糧,今日實在僥倖。”
米真務也不多說,直往自己部曲而去,帶人出了校場。這個初長成的大漢,終究還未見識到什麼叫作謀略。
第五百二十六章 官人鐵石心腸啊
大校還在繼續,五萬士卒輪番上陣對壘。其實此次校閱,分勝負倒是其次,鄭智的主要目的是讓這些士卒們體驗一下最接近戰陣的情況,為這些即將上陣計程車卒做一下心理建設,將來真到戰陣之上,也能少一些緊張。
鄭智與童貫對於大校的掌控也極為純熟,總能在關鍵時候鳴金收兵,既保護了士卒的安全,也大多能分個勝負。
待得五萬多人馬進行了十來場大戰,也獎賞了不少軍將,今日大校也就結束了。
童貫對著鄭智點了點頭,以示認可。
鄭智也回以點頭,說道:“恩相,新練計程車卒倒是可以上陣了,卻是不知開戰的時間具體定在什麼時候?”
童貫聞言說道:“這個具體的時間,倒是沒有規定,年前與金人約定過,金人待得天氣稍微轉暖之後,就會攻打遼國中京,我等便北上進攻遼國南京,如此遼人也就腹背受敵,難以招架了。可一戰滅之。”
鄭智點了點頭,心中有個大概,開戰的時間也就是伺機而動,金人要攻打遼人中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