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治力。
草原如今的格局,沒有統一的統治,沒有有效的行政,名義上有大王府,卻是又受遼人的節制,遼人卻又指揮不動這些草原部落。便是這麼一個奇怪的態勢。
這個奇怪的態勢,也讓西軍鑽了空子。但凡遼人還有一點餘力,西軍也不可能北進草原。但凡阻卜大王府有真正的統治能力,西軍也不可能進草原。即便是達旦九部能有真正有效的聯盟,西軍此時已然陷入大戰之中。
一切都是時代背景下的機緣巧合。便是鐵木真能夠統一草原,也是這個機緣巧合在五六十年之後還在影響著草原的格局。沒有匈奴的一家獨大,沒有突厥的一家獨大,一個鬆散的草原,才給了貝加爾湖畔出生的鐵木真機會。
否則邊緣之地的蒙兀室韋,毫無機會,只會在強大的統一聯盟之下活得戰戰兢兢。這些說突厥語的部落真正聯盟在一個政權之下,鐵木真必然毫無作為。
能有鐵木真的蒙古傳奇,從唐打突厥開始,一直到契丹,都是鋪墊。從漢人到契丹人造就了一個鬆散的草原,這個鬆散的草原才有了鐵木真崛起。
王稟與呼延灼兩人到得鄭智大帳。見禮坐定。
鄭智開口說道:“所有人先出去,某與兩位將軍有要事相商。”
眾人放下手中的差事,便是吳用也放下了手中的筆,魚貫而出。便是鄭智這麼一個舉動,兩人面色一緊,稍稍有些不安。
第五百三十章 事已就緒
“今日請二位將軍到此,有一事相談。”鄭智說道此處抬頭看了看面前二人,對於王稟與呼延灼,鄭智卻是先開了口。兩人不比魯達等人,不言不語只等群情激奮,所以鄭智便直接主動開口說話。
王稟與呼延灼並不相熟,此時卻是互相對視一眼,王稟先說道:“相公吩咐就是,末將能再次隨相公上陣,當真是莫大的榮幸,相公但有吩咐,末將萬死不辭。”
呼延灼也接道:“此生能在戰陣之上遇見相公,便是祖上有靈,呼延一族世代軍將,到得如今已有七代,從來不敢墮了祖上名頭,相公威名,滅國平叛,百戰不殆。但有大小差事,相公吩咐就是。”
顯然王稟與呼延灼二人也知道鄭智今日真有要事相談,鄭智話語一開,兩人立馬錶達了一個比較堅定的態度。
鄭智聽言也少了幾分擔憂,點了點頭開口說道:“今日不同往日,東京來旨,吩咐我等北上伐遼,不得殺傷一夫,坐待燕雲之人來降。童太師與某都是為難至極,二位都是沙場之將,定然明白其中關節,東京諸公不通戰事慘烈,以文人心思於聖上,定奪出這麼一個策略來。此番何以為戰?某也想聽聽二位將軍心中所思。”
鄭智一語,二人面色一變,也露出為難的神色,呼延灼乃河北軍將,對於遼國瞭解頗多,等人來投降的事情,實在有些異想天開。
王稟更是一員純粹的武人,便是困守太原之時,聖旨到得面前讓他投降,他也把聖旨視若無睹,繼續堅守太原城池。
二人心思倒是比童貫單純又堅定了許多。
王稟已然先開了口:“相公明鑑,叛亂之賊猶有困獸之鬥,何況異族遼人,豈能來降。官家旨意末將不敢擅自議論,卻是這戰陣之道,乃殺伐果斷,此番大軍一切準備就緒,立即發動進攻,是為妥當。”
王稟倒是心思單純得多,把心中所想直接說了出來,雖然說不敢擅自議論聖旨,卻是也不藏著掖著。
呼延灼也開口說道:“王將軍所言極是,朝政之謀有欠妥當,實在為難,末將只是小官,左右不得朝堂之事,但是末將身在軍伍,卻是知道遵從軍令行事,不敢有絲毫推脫。”
呼延灼顯然比王稟要聰明瞭一些,但是也並不顯得多麼圓滑。呼延灼的意思就是鄭智怎麼吩咐就怎麼做。但是也略微表達出一點不受責任的意思。便是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聽令行事,其他一概不知的意味。
鄭智自然聽得懂,卻也是不在意,心中只想著事情倒是比自己想象的順利,開口又道:“二位將軍之意,某已知曉。兩位先回部曲整軍備戰、等候軍令,某再思慮幾番,定奪之時,便請二位將軍一定按令行事,不可拖延,以防軍陣空缺,大戰不得勝。”
鄭智話語,自然是在囑咐二人,也說得比較嚴重。內中含有的意思便是二人不得拖後腿,以免大局有失。
王稟起身拱手:“末將得令,定然不敢有失大局!”
呼延灼也起身說道:“末將絕不會枉顧十幾萬大軍而自利。”
鄭智點了點頭,也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