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其它軍艦的乘員加入鬥毆後,他就以前去勸架的理由偷偷溜了進去,到現在已經看不到影子了……」
夏音感覺到自己的神經輕輕顫動了一下,然後這位公主面無表情的望向副艦長,繼續確認道:「那麼,炮術士呢?」
「這個……」
埃薩亞臉上的苦笑頓時變得更濃了。這位準令翔士搖著頭,輕輕嘆息道:「克里帕斯常務翔士是在司技長進去後不久就悄然消失的,不過現在我們也失去了他的行蹤。」
「切!」
非常罕見的,那位亞諾萊維涅皇家的一員,菲恩伯德王家的第一公主殿下,竟然在兩位部下前發出了與優雅完全無緣的嘆聲,以至於兩位翔士不由得同時開始懷疑起自己的聽覺來。
……………………
在酒保街中已經徹底陷入慌亂的某區域內,基於稍微喘口氣的理由,突擊艦「雷霆」的司技長與炮術士從人群的亂流中脫出後,不約而同的選擇了某間已經被破壞了一半以上的舞廳為休息場所,在此偶然相遇。
標誌著翔士身份的頭環已經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腰間的飾帶也被扯掉了一半,甚至就連佩戴在左腕的終端手環上都還掛著不知從何而來的奇妙纖維——雖然洛克現在看起來異常狼狽,不過從這位自稱「剛過二十」的地緣之民眼中,卻依舊能夠看到那狂熱的鬥爭心在不停閃爍。
「嘿嘿,克里帕斯,你幹掉了幾個?」洛克向年輕的同僚確認道。
「三個,你呢?」從外表上看,克里帕斯要稍微比司技長好一點。這位年輕的夏蘭人舔著嘴唇,深藍色的眼瞳中也燃燒著不輸於地緣之民的熱情。
「唉,老了,及不上你們年輕人呢,我只幹掉了兩個……」
雖然洛克確實是在嘆息著,不過克里帕斯不知為何卻能從他的語氣中隱隱感覺到,這位司技長似乎一點也不為此遺憾。於是,他將自己的疑問付諸了言語。
「老了……司技長,我記得你不是『剛過二十』嗎?」
「沒錯啊,所以如果是十年前的,我可是能空手打倒至少五個以上!」
從司技長的臉上看不到任何動搖的跡象,所以年輕的炮術士也差一點真的被唬住了。不過克里帕斯隨即注意到了司技長那隻猶在顫抖不已的左手,頭腦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某種猜想,於是他向這位同僚慎重地確認道:「那個,你該不會是向那個人出手了吧?」
「誒?」洛克愣住了,然後謹慎地回答道:「你指的……是那個黑頭髮的傢伙嗎?」
在鬥毆的一開始,表現得最熱烈的是那位紅髮的少年研修生,並且那傢伙也有著超乎一般人水準的強悍。在單獨一人幹掉了近二十個從士後,紅髮研修生中終於還是因力竭而被揍了好幾下。這個時候為了保護同伴,那位之前一直處於被動防禦中的黑髮少年終於還是出手了。而就是從他正式參與的時刻起,這場原本侷限於突擊艦「雷霆」乘員間的鬥毆開始被推向了失控的深淵。
現在,那個罪魁禍首的紅髮研修生不知所蹤,而另一位猶如鬼神般的黑髮少年周圍則已經倒下了七八百個充滿勇氣的戰士,並且這個數字還正在以飛快的速度遞增中——更可怕的是,對方卻看不出任何力竭的跡象,並且出手越來越恨辣了。
若說有人自始至終都在導引著這場混亂髮展的話,那位黑髮少年大概是當仁不讓的人選。在場面徹底失控的現在,唯一有能力中止這場混亂的人,大概也只有那位如鬼神般的少年了吧?
「看起來你真的向他出手了啊……」
克里帕斯嘆息著,臉上不由自主地浮現出濃濃的同情之色。「這麼說來,現在你的這隻手應該處於某種痠麻異常、不能動彈的狀態吧?」
「克里帕斯,你到底知道些什麼?」
洛克越來越不安。那個時候,他只是趁著那個人背對自己的瞬間稍微偷襲了一拳而已,而結果就被一股莫名其妙的巨大力量給反震了出去,直到現在他的左手都還處在炮術士所描述的那種狀態中。
「不,事實上兩年前的我也和你一樣,那可真是一次讓人難以忘懷的經驗啊……」克里帕斯眯著眼睛,潛入了研修生時代的回憶中。
那個時候,也是類似這樣群毆的場面。似乎是某位研修生激起了太多的民憤,所以在格鬥實訓中被同期生一致挑選為了陪練的物件。雖然身為上級生的克里帕斯確實盡到了制止下級生們暴行的責任,但在勸阻的過程中卻「失手」誤傷到了那位想拯救的物件。其結果則是,這位上級生在之後的三天時間中,為自己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