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您的劍……好像很不服氣呢?「握著閃煌牙的右手紋絲不動,葵?以視角的餘光將這一幕盡收眼底,跟著輕笑了出來,」和您的性格?的很相似啊!「
「唔……」那張近在咫尺的嬌顏,宛如初夏日光下的靜湖般,搖曳著耀眼的笑容,而同時自咽喉處傅來的那一抹寒意,卻彷佛彷佛封凍所有生機般冰冷。
「我……」天空反射般嚥了口唾液,努力壓抑著從心中湧出的此種奇異感覺,艱難地開口道,「認輸了。」
並非一路蠻衝到底才能稱為勇敢,看清彼此的差距,承認對手的強大,這也是是一種很需要勇氣的行為。
葵經歷的戰鬥是天空的百倍以上,因而無論是經驗或者技巧,她都佔據著壓倒性的強勢。就連依為靠山的血眼之力,也被輕而易舉地破去——從目睹那對幽藍雙瞳突然轉紅的那一刻,天空就體悟到這位御使長此前一?對自己留手太多的事實。
儘管在康定文化中,女性絕非持有力量的一方,但敗給葵的天空,卻絲毫不覺得恥辱。或者有一天,他能夠將其視為女性加以愛護,但在此之前,作為戰士的葵卻是令他不得不尊敬的存在。
意志鬆懈下來的同時,戰鬥中被忽略的傷痛就像被突然放大數倍般,化為四竄的雷蛇在神經中疾走。天空忍痛審視著自己的傷勢,發覺除了幾乎消耗殆盡的內氣外,全身上下二三十處深淺不一的傷口,也幾乎流乾了接近瀕死界限的血液。
「您認輸了嗎……」帶著八分滿意、兩分遺憾的表情,葵收起了閃煌牙,而天空則晃了晃,便向後倒去。
「夫君!」
露瑟麗娜飛奔到天空身邊,心痛地將未婚夫扶在懷中。雖然從傷口滲出的血液馬上染紅了她素白的羅衫,但這位佳人卻只是凝視著那張勉強擠出苦笑的臉,晶瑩的淚滴猶如玉珠般不斷滴下。
「對不起,我不該留下來的……」
如果不是自己堅持留下來的話,這個人應該能夠憑自己的力量逃走的,而絕不會傷到如此程度……如此想著的露瑟麗娜,不自覺將嘴唇咬出了鮮血。
「你在說什麼啊,露瑟麗娜……」天空苦笑著,伸手摩挲著那滲血的柔唇,「如果沒有你在旁邊看著的話,我就不會這麼努力地想表現出未婚夫的意氣,那樣說不定會敗得更慘的……」
「是、是這樣的嗎?」那張我見猶憐的美貌顯出困窘的神色,不過總算是少了一些自責。
「當然,我不是告訴過你嗎?男人就是這麼奇妙的生物。而且……唔!」雖然面上沉穩的表情一度崩潰,但天空最後還是成功地從露瑟麗娜懷中坐了起來。
「這些都只是表面上的傷口而已,就算放著不管,最多一兩週就能復原。所以不用擔心的……」
「放著不管的話,在傷口癒合前,子君就會國失血過多而死掉的?」葵不知什麼時候也走了過來,無視露瑟麗娜的戒備表情,從懷中取出傷藥靜靜地替天空包紮起來。
散去所有殺氣的葵,神情諧和寧靜,美得有若初雪的森林。雖然過程稍顯粗暴,但卻有著戰場上洗練出來的高效,葵很快地完成了包紮,而天空傷口處原本火辣辣的感覺立即被舒適的冰涼感所替代。
「等等!你的傷……」天空這時才注意到,這位御使長身上幾處紅跡依舊在持續擴大——在剛剛的戰鬥中,她也並不是完全沒有受傷的。
「都是小傷,就算放著不管也沒關係。」葵站起來,以淡淡的聲音說道。
「你還是去治療一下吧,葵。」穆也走了過來,朝御使長露出暖昧的笑容,「可不要辜負了這孩子的心意哦!」
「……是。」葵遲疑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有意無意地瞄了天空一眼後,她去到一株古木的後面。
「非常精彩的戰鬥哦,從雲。」從葵那裡收回目光,穆朝天空露出彷佛很是愉快的笑容,「葵可是持有彼安最高武力的戰士之一,而且十年前就踏入了修羅之境,我也沒有料到你竟然能對抗她到那種地步……嗯,擁有這樣的天賦,戰勝葵也只是遲早的問題吧?」
「是這樣啊,她十年前就……」天空的心情稍稍好了一些。
「兩位修羅啊,誕生出的純血之子究竟會強到何種程度呢……啊,對了!」穆就像想起什麼似的,從懷中取出一白瓷小瓶,然後倒出三粒丹藥在手上,然後伸到天空的面前,「這是碧血,能夠讓身體機能儘快?復地傷藥,吃下去吧?」
小指大小的碧色丹藥,散發出沁入肺脾的幽香,天空毫不遲疑地吞了下去,感覺到那團溫熱在腹中化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