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無地,敢問前輩二位,如何稱呼?”
黃袍老頭聞言,心下暗驚,這孩子不但鳳儀絕凡,出言文雅,而且說話的聲音,竟是鏗鏘嘹亮,可見其內力莫測高深,果然名不虛傳,於是說道:“老夫易春德,現掌血雨寒屯|Qī…shū…ωǎng|,左刑部副刑監之職,……”伸手一指藍袍老者,介紹道:“這位是本屯院的常汝峰!”
眾人一一介紹完畢。
眾女名號,與之見面,易春德見眾女,一個個是花容貌美,神情姿俊,當即笑道:“洞天別苑養英處娟,堪稱武林上苑,今日駕車幸連環峰,當隆禮相迎……”
“真是廢話,老滑頭!”馬婉吟沉不著氣,冷言插止。
“馬洞主……”仲玉沉聲說道,但馬婉吟斜睇一眼,鼻中冷哼一聲,猛地把頭一愣,神態極不服氣,眼瞧著別處。
易春德呵呵一笑,說道:“馬姑娘天生麗質,何必表現,小家之氣……即請文少俠,和眾位姑娘,人屯待茶,老夫前面帶路。”
說著身軀御風,騰步追雲,領先朝絕壁甬道疾馳……
隨之,仲玉和眾女,也猛起身形,穿入甬道。
一群雲雀似的身影,掠過曲曲折折的甬道,少說也有三四華里,未及,又進入一座光潔的山洞。
這山洞是一條狹窄的隧道,僅能容兩個人並肩通行,全長數里,每隔三丈洞壁上,插著一支松油火炬,熊熊紅焰,照耀得如同白日一般。
剛出山洞,忽聽“咔”地一聲,洞口已被鐵閘封死,這當口,慎芳怒火一行,冷哼連聲,就要動手,仲玉急忙明眼示意止住,倏聞易春德,笑道:“溫姑娘不要性急,既是要動手,也得先把話說明,何況這座銅閘,並非因為你們蒞臨才關閉,待事了之後,自會恭送諸位出去。”說完,領先疾掩朝向一個谷口馳去。
進入谷中,只見林木遮蔭,一片密藏的綠海,淹沒了整個幽谷,仲玉和眾女,隨著易春德,穿過一片樹林,前面是一塊翠竹點綴的平原,而翠竹栽植,則成一行一行地排列著,好象牆壁似的,形成許多方格。
而最遠處是數座,高搬運雲表的山峰,起伏挺立,巍峰雄峻,上半端隱入在雲霧之中,看不清上面,有些什麼建築,但可想象那必是連環峰無疑。
近前,靠左方三卜丈處,有偌一座八角亭,嶙廓飛簷,紗寬曲欄,很是壯觀,孤立在樹萌中,彷彿名勝幽境的點綴物。
易春德領著眾人穿過一排翠竹,走近那座八角亭,朗聲說道:“這是本屯待客之處,就請諸位入內稍歇,再往血雨寒屯,晉見神君,但必須將來意陳明,方可入屯。”
未待眾人回話,竟往亭前走去,眾人也不吭氣,隨著易春德魚貫而行,拾級而上。
只見這個建造,如普通亭閣,窗披秀閣,門垂釦環,上端橫掛一塊扁額,草書“前瞻亭”三個大金字,兩側垂一副扁聯,寫著:
來而不善,既來之,尺可能飲酒品茗談逸事。
善者不來,困垓下,切莫要狂言囈語論英雄。
字跡倒是龍飛鳳舞,莫渾厚雄勁,莫就是寓意狂傲,藐視天下豪谷,把此地自詡成虎穴譚龍,群英兩集,而且音句俗不可奈,低庸不已,簡直是胡說八道,眾人默誦之下,個個冷哼連聲,暗裡好笑,這還算是一副對聯?
因此言姣蓉拉著慎芳,低聲笑道:“芳妹,從這副對聯看來可見,“血雨寒屯”之中,沒有一個精通文墨的人,全是滿瓶不蕩,半瓶搖的貨色……”
言姣蓉鸝音剛落,陡聞亭內一聲大笑,隨之走出兩個一著紫袍,一著黑袍的老人,前襟標誌,與易春德一樣,不同的是,紫袍右上角繡著“謀參”兩個字,而黑袍則繡著一個“決”字。
這兩人鬚髮雪白,面色紅潤,雙目閃著冷電似的光輝,看形象內力基礎,已相當深厚,正瞪著大眼,不停掃視著眾人。
玉靈洞洞主宮子鵲,向程妙香低聲道:“姐姐,這血雨寒屯裡的人,怎麼都穿著怪里怪氣的服飾?胸前除了繡個野人頭外,有的繡個探字,有的繡探監,有的繡謀監,這兩個老頭又不同,真是花樣百出……”
落霞洞洞主程妙香,答道:“我也不知是什麼代表什麼鬼明堂,大約是等級和部屬的標記吧,看情形,我們真得小心應付了……”
這時,突聞易春德和常汝峰,搶步上前朝那兩個老人,躬身一揖,接著眾人說道:“這便是洞天別苑的公子千金……”
說著,旋即為之通名介紹,之後伸手一指紫袍老人,朝仲玉等說道:“這位是本屯運謀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