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使仲玉和眾姑娘,暗自為之著急,她哪裡有寶玉給人家看?這戲一定得下臺了。
但聞慎芳嬌笑道:“老前輩還不相信麼!”
“姑娘取出寶玉老朽自然相信?”
慎芳含笑往懷裡一掏,取出一個黑綢布小包,她揭開綢布,赫然現出一個方形紫色玉盒,眾目睽睽,各自驚訝不迭,六洞主奇怪這寶玉,怎麼真在她身邊,也從未聽院主提過,有一個外生女呀?仲玉倒不覺得奇怪,只暗地敬佩慎芳,手段高明,什麼時候從自己身上,竊走那塊寶玉還不知道,難怪她態度從容,裝得象真的一樣。
這當兒,倒把那奪魂鏢範崑山和楊明遠,看得目瞪心喜,只見盒蓋上,銘刻著三條盤龍,和幾行藏文,果然與傳言中的寶玉無異,目前正與潛山聯合,準備尋襲洞天別苑,奪取寶玉,今天不費吹灰之力,竟把武林渴望難求的絕世奇物,手到拿來,這豈不是天降福緣。
於是,範崑山眉笑眼開,道:“姑娘果然所言不假,老朽幾乎懷疑你是偽裝的了,那麼適才你所提的要求,老朽也代屯主作主,完全答應,不僅此並且還得大大宴請,少院主和眾姑娘一番,現在請先遞與老朽……”
說著,伸出雙手趨前欲接那紫玉盒,慎芳嬌身微側,說道:“我說過獻上寶玉,還能反諾嗎?不過,前輩可先說說,蝕骨洞在血雨寒屯什麼地方,並且得答應,帶領我們在貴屯四處,瞻仰瞻仰……”
老傢伙想是寶迷心竅,慎芳套她的地形,竟蒙然不知,當即答道:“你們這群年輕人,前來連環峰,機會難逢,要逛逛本屯,哪有不答應之理,至於蝕骨洞……位在本屯後院,三四里地的浮羅峰下,那裡危機四伏,陷阱重重,要去也得老朽親自陪同,方保無慮。”
說此,似乎喜性衝動,興趣盎然,乾咳一聲,接著道:“浮羅峰的頂端,是屯主千金的繡閣,但那裡千萬不可胡闖,因為那丫頭最忌別人前往,既是他們父女,也只是七日一聚,此外,要見她也不容易,所以,你們小心為是,當然到時自有人陪同你們去參觀的。”
慎芳聞言,悄悄以目示意仲玉,露出會心的微笑,於是說道:“老前輩,多謝你的指示,獻寶之事,我們以後再談……”
說著,已把方形紫玉盒,放入懷中,格格嬌笑不止……眾姑娘看著範老失望生氣的樣子,也跟著哈哈大笑起來……
這一下,可把範崑山氣昏了,弄了半天地仍是騙人,一場歡喜,頓成急怒,當即面色鐵青,雙目巨睜,暴喝一聲道:“好丫頭,居然敢捉弄老朽,今日如果不把寶玉留下,你們這群小東西,休想活著回去……”
慎芳玉面一整,倏又嬌笑道:“老頭兒,有本事就來試試看誰先死……”
範老頭只氣得恨聲怪叫,鬍子也氣得翹了起來,微一挫步,身形暴起,巨掌十指箕張,大喝一聲:“丫頭,讓你嚐嚐厲害!”勢若旋風,指吐銳勁,已向慎芳當胸抓到。
這範崑山乃天殘知交,也是其得力幫手,當年合夥橫行江湖,卻也威名雀噪,論武學雖不及天殘本人,內外兼修,但在“血雨寒屯”之中,列為二等高手,躋名八大長老之一,端也不是低庸之輩,其武學自有獨到之處,而最有長者,是一套獨步武林的“玄冰飛抓”,和百發百中的奪魂鏢。
因此慎芳待對方雙抓臨體,準備回身疾避,陡感十條冷勁,銳利襲至,心中一驚……這老傢伙的鬼門道,倒有一點份量,於是,也不敢大意,嬌軀微側,已讓過來勢,方當抬臂揮袖。
倏聞仲玉一聲低呼:“芳妹閃開,待我來折動這老頭。”說著,身起驚雲,凌空揮掌,搖向範老肩頭拍去。
其時,正當範老一擊不著,被仲玉溜避過去,隨之二次揚爪,如同前式,又向慎芳凌厲遞到。
範崑山施擊之中,倏感右肩勁壓來襲,急切間,變爪為掌,同是側身回步,向來勢迎去。
這兩人應變同時,掌風互接,立時,進出一聲悶響,餘勁橫溢,蕩得眾姑娘的裙角飄然飛舞。
悶響過去,範崑山已被震退近丈,愣立在門裡正中央發愣,仲玉也已立定慎芳身邊,雙雙並肩啞然冷笑。
此刻,範崑山心中在敲戰鼓,滿腹驚疑,他奇怪仲玉的內力.怎會有意想不到的深厚,以適才凌空發掌的勁道來說,當然並末用上全力,可是自己已被震退近丈,若是這孩子以十成功力施威,那豈不卷飛四五丈?如此衡量,屯主也未必製得了他,“洞天別苑”果真厲害,看起來今日將是一場空前浩劫。
想著心下冷了一大半,再一看眾姑娘,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