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狀之可笑,引得眾姑娘矯笑連聲,柳顫花搖,鶯口燕舌,說起風涼話來:“喲,你們看,老猴子扳鐵柱,眥牙咧嘴怪好玩的……”
“是呵!瞧那樣兒,心眼兒裡在炸饅頭了……”
“你們別挖苦入,他還是什麼‘運謀院’的大高手呢……”
“哼,要不是年紀大了怕丟人,準會像小孩子似的哭起來……”
“什麼怕丟人,分明芒臉皮厚,麻子照鏡子,自找難看……”
這一群淘氣鬼,你一句我一句,直把楊明遠氣得死去活來,仲玉也被逗得嘻嘻輕笑。
倒是那奪魂鏢範崑山,對眾姑娘刁言損人,只充耳聞,站在一旁望著,滿頭大汗正替受活罪的楊明遠乾著急,但又不能幫助,皆因,在拚鬥其力的節骨肯上,萬不可驀然插後,否則,只有促其死亡,眼巴巴的瞧著,暗叫晦氣,晦氣。
而楊明遠被眾姑娘,一陣諷言諷語,激發了肝火,拚著生命的危險,強運畢生精華,集勁力於一臂,霍地猛往回拉,當然,他這一使力豈同小可,怕不有數千斤之力。
但慎芳嘴角冷笑,仍若無其事的樣子,芳心疾轉,頓生刁念,於是沉力疾往回收,楊明遠也猛地拚命往回拉。
陡然,慎芳乘對方猛力回拉之際,忽地羅袖一抖,嬌喝一聲:“去吧!”楊明遠自己回拉之力,已然不小再加上慎芳羅袖,揮勁一拋,其力道之大,可以想見。
因之白袖拋處,紫影飛射,只聞“砰”地一聲,楊明遠摔飛兩丈開外,撞在石壁之上,餘勁未消,又後掉回數丈,“拍踏”一聲,跌在紫檀木椅上,把椅子製成四分五裂,摔得鼻青臉腫,人跌在地上掙扎著,大約受傷不輕。
這當兒已同時飛起一條人影,直向楊明遠身旁落去,眾人驚見之下,卻是範崑山正在探視楊明遠的傷情。
少頃,範崑山走至眾人身前,面含殺機,冷冷說道:“你們這些小輩,擅傷本也屯謀參,這筆賬必須加倍償還,少時,定叫你們亡魂此地……”
說著,身形平空拔起兩丈,雙手搭在屋樑下方,紅色鐵扭上一按,頓時“嗚,嗚,嗚”響起一片警鈴之聲,震撼山野,劃破長空,隨之,此起彼落,漸漸傳到遠處的山峰……
‘洞天別院’的眾女,見這奇怪老頭,陡地騰身而起,是為什麼,陡聞警聲四起,才知是他傳警,驚怒之下,個個亮出兵刃,準備大怖血雨。
這時,範崑山已定好地按扭,飄然落地。
就在範老落地之時,倏見慎芳白影一閃,隨之玉指揮彈,接著一聲悶哼,範崑山已像泥塑玉雕一般,瞪立當地,兩腿不斷地一屈一伸收縮著,而在一屈一伸的瞬間,臉上現出一種不同的痛苦之色……
警鈴聲仍響著,使整個連環峰籠罩在警聲與殺氣之中。
連環峰在無比的靜謐中,已開始進行區域性的動態,山野間人影飄忽,半空裡鈴聲震地,似乎這世界將在緊張而紛亂的氣氛中,趨向血的末日,而永不復生。
奪魂鏢範崑山,此刻,已為慎芳的奇行‘離脈宿筋’法制住,只見他老瞼臘黃,汗落如雨,鬚髮根根豎立,口中不時噴出白沫,眼睜一下也不眨,臉上隨著兩腿上下抽縮,筋肉不停地抽動,痛楚之色不可言狀,尤其當臉上筋肉抽動之時,嘴巴咧得好大,一扯一扯,使得唇邊的胡仔,也跟著一曉一蹺,形象卻又非常滑稽,引得眾姑娘大笑不止。
真是群心狠的丫頭,竟拿人家的痛楚,當笑劇看,可見女人的心狠毒起來,勝過男人十倍。
此刻,範崑山聽得眾姑娘嘲笑他,心下好恨,但苦於不能動彈,連眼珠的溜動,而使的眼眶刺痛難忍,只有恨在心裡,暗暗叫苦。
想不到位居‘血雨寒屯’,八大長老之一的他,而且年居古稀,竟給一群丫頭,折磨得生死兩難,深悔適才不該騰身傳警,而應入地道之後再傳,要不何至於因一時大意,被人所乘,由之,這老傢伙有點悲觀了……
倏然,言姣蓉依至慎芳身旁,說道:“芳姊姊,這是什麼點穴法?能把一個人弄得這樣?既可憐而可怕又可笑!”
慎芳輕撫著她蘋果的臉蛋,笑道:“這不是點穴法,名叫‘奇門離脈縮筋法’是我奶奶傳給我的,不但能使人經脈,支離曲縮痛苦難當,而且在三刻之間,致人僵硬而死!”
請看第二卷
第十六章 醋海生波盡是風流債
言姣蓉聞言芳心頓生戒懼,驚訝不已,暗忖:武林中折磨人的手段,真是花樣繁多,無奇不言,如此相傳下去,豈不成了殘酷的人間,……而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