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星焉能有偌大修為,固然其上一輩,確實令人聞名膽寒,可是看他們年輕輕,嬌滴滴的模樣,卻沒有什麼奇特的地方,只不過是一對,英俊而美挺的璧人而已,其武功真能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是以,長眉一軒一趨,眼睛瞪得如同雞卵,恁自瞧著仲玉和慎芳,似乎要在他們身上,尋索一些具有高武功的微跡,以及其上一輩人一傲霜玉姬,天星妃子,雲霄所留他們,在表面上的任何標記……
倏然,慎芳嬌叱一聲,說道:“老渾物,有什麼好瞧的?既不是天上掉下來的金童玉女,也不是你們家上一代,長生不老的小祖宗,又不是……”
“小丫頭。”紫袍老人猛地一聲暴喝,恨聲道:“真是氣死我也……”下面的話已被氣,壓了回去,好像發了威的野獸。
此刻,尤明懷已大聲喝道:“丫頭,休得無理,這是本屯運謀院掌院,公孫子陽老前輩,少時準叫你吃盡苦頭。”
慎芳嬌笑一聲,緩緩答道:“什麼公羊母羊!姑娘不管那麼多,哼,想要吃苦頭?姑娘倒是人一個,看誰能動一根汗毛,就要他魂歸西天,你相信不相信,老公羊……”
“好賤婢”,公孫子陽想是氣憤稍順,陡地喝道:“你膽大包天,竟敢言語戲耍老夫!好,待老會要你的命。”
說完,黑色小三角旗,往後頸一插,同時提足真氣,力聚雙臂,陡然翻掌外吐,立刻湧出一股狂潮似的勁道,直向慎芳當胸捲去。
這公孫子陽乃‘血雨寒屯’,名列一等高手,素以碎鐵掌享譽江湖,其聚勁雙掌之力,自是非小,威勢也斷可倒垣塌山。
但慎芳乃前輩高人弟子,她的內功底,已極其深厚,早先八大老之一的範崑山,尚為其所辱,何況公孫子陽?因之,她是有持無恐,待見對方排勁湧來,當即運氣封穴,並充沛全身經脈,不避不讓,不擋不拒,嬌軀盈盈可立,羅袖掩口而笑,神態端地悠閒。
狂潮勁風湧過,揚起滿天沙塵,餘勁橫勁,在場諸人竟被震盪得搖搖幌幌蹌踉不已,則慎芳已被那股狂勁,捲起二三丈,宛如一朵瀉地白雲,冉冉而落。
但嬌軀甫貼地面,霍然蓮足一點,暗自提氣,身形忽又飄然凌空兩丈,翩然如瑞飛舞,真是美妙已極。
公孫子陽見自己雙掌之力,竟未把這小丫頭,震個四分五裂,反而點地平空駐身,倒真是不同凡響,然而,她的身軀總是肉做的,以功能開山裂石的掌勁拍擊,既是能提氣沛體,又能支援多久,不知結結實實地猛擊一頓,看這丫頭再有何神通!於是,當慎芳凌空翩舞未落之際,身形欺出數步,雙掌揮勁猛翻,仰空向她不停揮拍。
由之,狂飆突起,風聲呼呼,直把慎芳象拋繡球般地,彈波之已。
而慎芳已然真氣沛體,儘管來勁功可碎鐵,卻不能傷她分毫,竟隨著陣陣狂飆,宛若飄葉一般,凌空無力迴盪,遠遠望去,白色羅裳迎風瀟灑,怡然自得,恰像九天玉女臨凡,真是美妙無極,在場諸人被這奇技,全驚得目瞪口呆……
第十八章 毒霧迷香英雄遭劫難
少時,公孫子陽已然鬢角沁汗,喘氣吁吁……
似這種聚勁耗功,渴盡本身真力,就是大羅神仙,鐵骨筋之人,也將精疲力竭,而且未佔絲毫便宜,白白地浪費一頓力氣,這運謀院院主,懊惱氣憤之下,只急得牛喘汗淋。
此刻仲玉佇立—旁,面浮微笑,默然注視著他的未婚妻室,和騎虎難下的公孫子陽,心裡暗贊慎芳的內力充沛,輕功過人,同時,也暗笑公孫子陽,氣極敗壞,枉費心機。
陡然,公孫子陽搬掌後退數步,滿臉怒色,氣呼呼地望著如同白雲行空的慎芳。
這時,慎芳已飄然落地,玉立仲玉身旁,鼻中冷冷一聲,說道:“老渾物,原來你只有這點能為,……職當院主豈不慚愧!”
這簡直比挖走了公孫子陽的心還厲害,當著許多下屬面能侮辱他,焉能受和最?只見他老臉鐵青,籠罩一層殺氣,雙目漲得血紅,喝道:“好賤婢,今日如不把你碎屍萬段,我公孫子陽從此江湖除名。”
說著,和執黑色三角旗,用力一指,掉頭朝那群肩掛小葫蘆的漢子和其他一部分高手,沉聲道:“火旗今諭,你等速將兩個小男女,伏屍就地,不得有誤……”
隨之,叱喝連聲,人群潮湧,只見黑鴉鴉一片,若是星飛磷躍,團團亂轉,衣袂飄飄,劍虹吞吐,掌風颯颯,已把仲玉和慎芳,緊緊圍在核心。
而仲玉和慎芳,武功何等精湛,豈畏懼這群只為草芥的高手,待見人群圍湧,刀芒劍暉錯映,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