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地望著他,忘記了大敵當前。
接著戚成遠一聲嘿笑,說道:“適才因老夫大意,致中這臭丫頭暗算,剛才的話,便把兩個魔子魔女,嚇得不敢吭聲,可見雲霄女魔本人,也沒有什麼不得了……”
眾人尚未反應,陡聞仲玉一聲大喝:“老狗一派胡言,定叫你粉身碎骨。”
“好狂兒。”戚成遠厲聲插道:“老夫並不致粉身碎骨,只想你們死無葬身之地,有能為儘管使來……”說著,手中長劍,直豎起來,亮開功架,等待對方進招,神態自若,漫不注意。
仲玉牙關一咬,暴喝聲中,雙掌霍然勁外吐。
只見一股如山崩倒海的狂潮,夾著追魂奪魄之聲,疾朝死不自覺的戚成遠撞去。
仲玉這急怒之下,發出的雙掌之勁,乃是全身真力所施為,其勁道何止數萬斤,慢說一個人的血肉之軀,萬難抵受,就是一座銅牆鐵臂,也必為之碎裂橫飛。
因之,戚成遠待見狂風襲到,心知厲害非凡,方想回身走避,已然身不由主,被來勢捲起老高,隨見滾滾塵土之中,拋起一條人影,如同被射中的巨鷹,“拍”地一聲,摔落八九丈丌外,連氣電沒吭一聲,便已粉身碎骨,爆血而死。
繼之,叱喝連聲,五六條人影飛撲,同時掣刀揮劍,齊向仲玉攻到。
這幾個不要命的高手,氣憤之下,原是基於一股血氣衝動,為死者復仇,豈知道仲玉在火頭上,他們焉得生還有望?是以仲玉未待他們近身,狂笑聲中,雙掌加足勁道,直朝來人捲去。
而那幾個亡命高手,如何經得這種威力,起式一招還未遞出,首先兵刃便已脫手,被捲上半空,隨之,幾條身影地被離地拋起,凌空割了幾道弧線,宛如被拋的皮球,洩了氣摔飛十來丈,一個個無聲息地,魂歸地府。
在一旁的高手,雖驚見仲玉舉手之間,便已毀去了已方六七人,但是,他們因格於屯規,絕不能退縮苟活,尤其在這慘況空前之時,更需前赴後繼以完道義。
於是,當仲玉剛揮掌拋飛那幾個高手,緊接著數聲暴喝,又有六條人影,各揮兵刃潮湧而上,同時叱道:“小狂兒,快拿命來。”
“你心狠手毒,老爺們與你拼命。”
仲玉見這群高手,竟像分班似的,一批一批湧上,當即冷哼一聲,身形倏地一揮,直如光電疾繞,已在那六個高手身前,飄然而過。
那六人方當揮刃出招,陡見眼前黑影一閃,同時霍感於中一輕,每人兵刃已被仲玉奪去,這一驚使他們頓悟,生命已面臨死亡,停身木立,瞪著眼怔怔望著對方。
這時,仲玉已停立十丈之外,雙手執著六柄長劍,面罩殺氣,說道:“今日之事,原非由於恩怨,現在彼此已成仇,本當遂性斬盡殺絕,但對你們幾位可憐蟲,卻不忍心殺截,但是,你們已助奸為虞,理當略予小懲,斬斷—臂為戒……”
這幾個血氣衝動的高手,一聽仲玉要斷他們一臂,以示警戒,心下頓時嚇掉了魂,個個側首向尤明懷,投以乞援的眼色,希望他能解除當前危厄。
通天鬼手尤明懷,和其餘三個副頭領,眼見仲玉一連串風雷電掣的動作,便毀除了十幾個,若硬以武功相阻,已方既是千軍萬馬,也恐怕經不起,這對小煞星的瘋狂。
然而,既不能放之入屯,看情勢憑自己幾個副頭領,也不能確保門禁,真是進退兩難,而且冤枉損失了,數十名高手,如果就現況展延下去,更不知還要傷亡多少,尤其眼看著被仲玉奪去兵刀的六人,面臨斷肢的危機,自己身為運謀院次副院,本應有翼護下屬的權威,如今,活生生看著別人,殘傷自己下屬,若再不適時攔阻,豈不有愧為人尊長?這時,又聞仲玉言道:“請你們六位各伸出—手,接受小懲。”
真夠嚇人,這小狂物一反常態,面含威煞,竟要別人伸出手,給血淋淋斬斷一支,那六個高手,焉有不怕殘肢的道理?一聞此言,身形微側,就要想溜。
“且站著。”尤明懷倏地沉聲喝聲,繼道:“你們何至如此狼狽,血雨屯的人,講求的是臨死不變色,臨亂不苟為,斷臂的威力,竟使你們忘卻本屯傳統?是非曲折自有公論,豈可有貪生畏死之輩!”
那六個高手,經此一提示,哪還敢動?於是,一個個強振威義,昂立原地。
繼之,尤明懷長眉一掀,又向仲玉道:“今日你等倚藝欺人,委實太已過份,強行登山妄殺本門之人,竟然申言血洗此地,現演斷肢慘況,不怕太過殘忍,有甘天怒?”
仲玉聞言長笑一聲,接道:“尤副掌院說的極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