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如,此刻的五洞主,迭經連番殺伐,消去精力不少,再遇這場功力翻敵的惡鬥,當然要稍落下風,因之,劍化招式,已不如先前凌厲。原巧如雲雀般的身形,也已漸漸滯慢,好像昏了頭的小雞似的。
尤明懷四部主事,一見這幾個丫頭,劍拙身鈍,顯然已至強弩之末,於是,一陣呼嘯手上加力,刀走詭異,劍起陰毒,招若狂風,式比暴雨,猛地無儔地疾攻。
如此一來,五個洞主,更是大受威脅,竟至破綻疊出險象環生,與馬婉吟言嬌蓉,同時瀕臨千鈞一髮的絕境。
片刻過後,馬婉吟言嬌蓉,已漸感不支,手中長劍異常沉重,揮舞起來,更是萬分困難,而飛蝗箭仍如暴雨似的射來,事實上也不能容許她們不作精疲力竭死而已的苦撐。
這種慘烈而緊張的情形,已粉碎了她們生存的希望,眼簾的一切,都變成了代表死亡的顏色,芳心悽然好不悲苦,然而她們的長劍,仍在不斷的揮舞,暗裡卻哀哀嗟嘆……今天必定是活不成了……我死倒不要緊……可是他怎麼能死呢?父仇母恨未雪,就這樣五聲無息的結束?……要是能以我的死,換回他的生,我會心甘情願的……可是,我們都得要死了……天呵!江湖兒女就這樣的下場麼……
忽地,公孫子陽一聲長笑,發話道:“小丫頭,趕快棄械投降,老夫絕不傷害你們,只要雲霄以‘靈通寶玉’來贖讓你們安然生還!否則,即將喪生在萬箭之下,難道就不愛惜自己的生命……”
接著,一個沙啞的聲音,繼道:“兩個小姑娘,你們正值年華如錦,嬌花閃瓣的時候,為什麼不貪戀人生樂趣!豈不空負青春?如願棄械投降,也可以在我們連環峰,找個不錯丈夫,何等逍遙快樂……”
言姣蓉馬婉吟,聞聽此言,頓時氣得咬牙暗懼,想到結局,回味末適才的穢言,傷心處兩淚沐沐交流,接著,兩人便嚶嚶哭泣起來到底她倆還是孩子氣,少不了眼淚滋潤她們的生命,於是一邊哭一邊舞動長舞,汗水與淚水交溶,哭聲與勁風共鳴,更使這險象,增加悲的成份。
“既不願活,還哭什麼呢!”又是那沙啞的聲音。
馬婉吟聞言,心中一恨,高聲叱道:“姑娘高興哭,誰要你管,可惡的毛賊……”
她這一開腔,略微分神,手下一慢,左肩已中了箭,頓感一陣刺痛,心中難免驚慌,手下更亂,接著劍影一閃,胸部也中了一箭,頓時,“喲”了一聲,踉蹌幾步,'奇+書+網'忙提精神拚命舞劍不停,哭聲更大了……
但她“喲”地一聲,把言姣蓉嚇得一驚,因之揮劍略慢,左胸已釘上一支飛蝗箭,剎時血流如注,胸前已染紅一大片,直痛得珠淚紛落……
這一下,既痛又驚慌,手中更不濟事,當然破綻百出,是以左肩,右胸下筋中了一箭。
就在這短時間內,倆人身上已中了五六支,折騰了這麼久,她們能有多少精力,加以身負重傷,豈能再支援得住?漸漸地,身形搖幌,不停踉蹌,幾平就要倒下……
公孫子陽看得真切,深恐她倆真正喪命,心致牽連額外糾紛,適才因在氣憤之下,才令放飛蝗箭,以消洩心頭之恨,如今,眼看她倆人已身中不少,忙令停止放箭,打定如意算盤,憑這四條性命,定可要挾雲霄,獻出‘靈通寶玉’。
而言姣蓉馬婉吟,神智已漸漸不清,但仍知道她們應該怎麼辦,此刻,雖已停射飛蝗箭,她倆人卻不覺得,於是,無力地揮著長劍,舞了幾下,實在無能為力。
只見言姣蓉伏在慎芳身上,馬婉吟以身軀,緊護著仲玉,喃喃囈道:“芳姐姐,我已知你和玉哥哥的關係,……為了他,所以我擋護你……不讓暗器傷著……”
“少院主呵……這是我馬婉吟,對你的真情……如果能活命,只記著我就是了……”
這時,公孫子陽見她兩人,已雙雙倒地,冷笑一聲,身形猛起,撲到仲玉身畔,俯身想先抓起馬婉吟,準備交人挾回山去。
但他的手剛觸到馬婉吟的衣衫,陡地一絲黑影夾著銳風,自斜裡射到。
急切間,公孫子陽身軀微側,打橫飄過數步,才躲過斷腕之險,而那絲黑影,卻撞在一塊小石碑上,“當”地一聲,火花石屑飛,墜落在地,原來是江湖上,令人見而丟膽的暗器‘鐵桃化。’公孫子陽瞥見,大吃一驚,暗道:“糟了,這女魔親自前來,事就難辦了……。”
隨之一聲嬌叱:“老賊,休得無禮!”
聲落人到,仲玉身側,已停立一位身穿綠色羅裳,背插寶劍,青紗覆面的女子,身材巧小玲瓏,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