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一咬銀牙仰天一聲悽嘯,長劍斜撩,格開水如花來勢,同時左掌疾吐,迫退木秀蓮,隨之,身形橫移數尺。
恰時,一監院制劍遞招而至,雲霄為了救援愛子,心急如火,形同瘋狂,待見銀虹夾著透體陰勁遞到,急切裡,單足一點地面,身形猛起,迅即蓮足飛蹴,直踢迫體銀虹。
接間“嗆郎”一聲,銀虹劃空而過,哪監院手中已失去兵刃,隨之,雲霄左手屈指一彈,五道白線飛處,嚎出一聲短促的慘叫,哪監院便摔出三四丈,倒地吐血而死。
就當哪監院暴死之際,怪嘯聲中另一個已仗劍襲臨身後,雲霄警覺之下,倏地前躍一丈,迅又疾轉回身,右手一揚,長劍立化白光飛射。
又是“呀”地一聲慘叫,雲霄的長劍,已穿進另一監院的胸膛。
接著,雲霄平空疾躍,直向濃煙處狂奔。
水如花和木秀蓮,驚愕間,兩個監院便雙雙慘死,而且出手竟是既奇又快,防不勝防,不由暗驚!這雲霄果然厲害非凡,身困“太陰真罡”如此之久,功力仍毫末受影響?
她二人雖驚服雲霄武藝高超,但豈會甘心這種血的損失?
是以,就當雲霄騰身疾躍之時,二怪婦哇哇兩聲怪叫,提身急起街尾直追。
同時,她二人用手一拍芭蕉扇,“劈拍”聲中,立由扇端飛出無數黑線,快如光閃,疾射雲霄背心。
雲霄在匆忙中,為了救助愛子,雖出手除掉兩個監院,卻疏忽了水木二怪婦,奔騰之際,驟聞身後搜搜之聲傳來,而且夾著無數銳利的冷風襲至。
方待轉身揮掌,已感背心有如芒刺,不由連打寒襟,身軀也隨之蹌踉幾步。
她迅即轉過身來,木水二怪婦已奔近一丈之地,於是,急怒衝頂殺念頓生,啞然一聲慘笑,道:“二怪婦,本院主已忍無可忍,成全你二人吧!”
語畢,兩臂疾揮,十指連彈,應手飛出十道白線,徑分襲水木二婦。
水如花和木秀蓮,剛立身站定,正想再度拍扇,射出崆峒履制陰罡神針,迅置雲霄於死地,已見十道白線,快若光閃光胸飛來。
二人側身不及,“呵”地一聲,已覺眉心胸心腹心三處,痛如錐刺,渾身麻痺,呆若木雞,大芭蕉扇由手中跌落地上。
隨見臉泛蒼白,頭部微微抖動,額上顯現一個紅色圓圈,牙床緊咬幾下,便自七孔冒血慢慢倒地。
而云霄因身中數顆“陰罡神針”,玉面毫無血色,眉宇間,漸漸籠上一層黑氣。
但她強提精神,忍住內部陰寒進裂,朝木水兩具屍體,狠狠地瞥了一眼,回身向濃煙奔去。
雲霄躍近濃煙邊緣,舉目一掃,只見白煙騰騰,看不清其中人影,但聞叮噹鈴聲,和低吼喘氣之聲傳出,她心中好不焦急。
當此情形,既不見人蹤出現,也未聞愛子的聲音,而自己又不能驀然闖入,這一下,只急得五中如焚,兩淚交流,遂高聲叫道:“玉兒……玉兒……你在哪裡呵!……”
其聲真是悽切已極,每一個字都瀉露了,母性的慈愛的悲傷。
哪白騰騰的濃煙,起初是士行孫三人,用三味離火掌,所發出的熱浪,炙燃遍地草木而起,之後,見未能傷及仲玉,甚且被他哪絕命旗的鈴聲,震得內腑分裂,幾不能支。
於是,一聲呼嘯,士行取和金成鐵,取下肩後竹筒,拿出一柄空心銅劍,按動銅劍卡簧,噴出陰磷毒火,引燃竹筒內人體白粉,化著濃烈白煙,直向仲玉噴射,欲使之身中屍毒,活活腫脹而死。
因而漫天白煙繚繞,籠罩住四條似動未動的人影。
但仲玉嗅到哪腐屍臭味,深知乃歹毒之物,不能吸入腹中,當即趕緊閉住呼吸,極力舞動絕命旗,排開四周濃煙。
可是,煙乃輕飄之物,而且源源不斷噴射,真是排不勝排,由之,精力大受損失,同時早先被對方三味離火,連番炙烤,已受輕微火毒灼傷,再加上吸了幾口白骨煙,體內開始反常變化。
不過,士行孫四人,也被仲玉絕命旗的鈴聲,重傷於無形,如今正在抵制掙扎。
仲玉身在白煙之中,霍聞乃母悽惻的呼聲,不由心內大驚,以為遭遇不側之事,於是,加緊揮動絕命旗,認定一個方向,朝前直闖。
“玉兒……玉兒……你在那裡呵……”
他又聽到雲霄的悽呼,由然一陣激動,倏地平空拔起兩丈,屏息駐空,把絕命旗插在肩後,俯目四尋,認定士行孫三人所在,雙臂一舉,大食中三指齊揮,立飛出六道有聲無形的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