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疾向三怪當胸射去。
接著說道:“崆峒三怪,今日迫不得已,小爺才施出追魂蘭花拂,送你們回西天!”
他的話音剛落,隨聞三聲悶哼之後,白煙中響起拍塌之聲,便寂然沉靜。
仲玉躍落塵埃,穿出白煙,直向正在呆立近處的雲霄跟前撲去。
雲霄立定當地,聞聽愛子發話之聲,斷知並未身遭危難,心下這才放寬,臉上也泛出安慰的微笑。
倏地,一條黑影穿出煙圍,疾奔自己跟前,抬眼看去,卻是一個面如鍋底,十分陌生的人,雲霄急切間,也未認清來人是誰,抬臂就是,疾向黑影捲去。
黑人似未防雲霄有此一著,待見掌勁如巨瀑湧來,脫口驚叫:“娘,是我!”
“我”字剛出口,巳被雲霄掌勢卷飛兩丈。
雲霄聽聲音,才知奔來的黑人是仲玉,錯誤地被自己打了一掌,心中好不疼痛,急忙躍上前去,一把抱著驚道:“玉兒,你怎麼黑成這個樣子,難怪為娘認不出了……傷著沒有?……”
“還好,沒有傷著……適才被三個老怪,薰黑的了。”
仲玉木然回答,兩支眼睛盯著乃母,一瞬不瞬,淚水眶,顆顆流落,發黑的臉上,現出沉痛的悽悲之色。
他之所以悽愴,乃因自己身中屍火二毒,體內已開始發生炙熱作用,再方面乃母也有中毒現象,際此,母子同遭厄難,他焉得不悲切!
雲霄見仲玉,突然傷心流淚,以為是剛才自己誤出一掌所致,不禁心懷歉疚,遂低聲道:“我的兒,適才只是為娘沒有認真,才使你曲受一掌,這是孃的錯,可千萬不要在意!”
“娘!”仲玉喟聲道:“我沒有怪您!”
“你為何傷心呢!”
“瞧您臉籠黑氣,印堂泛白,定已深中寒毒,這現象玉兒怎不心酸?”
“呵!”雲霄驚噢一聲,喃喃自語道:“為娘已黑氣浮面?……”
她慢慢用手撫摸著臉,徐徐抬起頭來,仰望灰色天空,始悟適才奔來之時,為水木二婦暗算,背心中了幾顆刺芒,而至寒毒入內,如今,被兒子看出毒發現象,心內一慘,真氣不固,霍感體內冰氣逆竄,血脈硬化,臉色更因而變黑了。
但惟恐兒子為自己擔心,乃強運真力,迫使寒毒集入丹田,鎮定一下,悽笑道:“不要緊,稍微調休一會便可復元,你不必傷心!”
說著,眸珠凝神,盯瞧著仲玉,漸漸地,她的臉色慘淡了,眼中含滿了淚水和驚疑……
原來她這才仔細注意到愛子的神情,見仲玉不但面黑如鍋底,而且雙目已如火紅,當然,她深知臉黑目紅是什麼原因,遂道:“我的兒,你黑成這樣,也是中毒現象呵!”
仲玉內心一凜,暗歎!我這中毒現象,她老人家畢竟瞧出了!……可是,不能讓她為我著急,而促使體內真氣渙散,寒毒浸入心,我必須提醒她老人家,及早驅寒迫毒。
當即勉強壓制一下內炙,說道:“玉兒倒不妨事,只不過被煙薰得如此,可是您卻要及早驅毒才好!”
其實,雲霄怎會看不出,兒子中毒現象,也並不輕,所被薰得如此乃是有意欺騙,於是接道:“為娘毒傷甚輕,只略微調體便成,你現在回院,自行運功驅毒要緊。”
她明自己毒傷甚重,短時間若不急予制即將危害生命,但是,目前強敵未退,西藏三十六主持,也將迫臨本地,事實上不容她有調休的機會,而且愛子毒傷待冶,生命遠比她自己更為重要,是以,命仲玉刻回院運功驅毒,而自己則不惜毒發身死,獨擋當前大敵。
仲玉瞭解乃母有心良苦,惟其如此,愈不忍讓雲霄落個可怕的結果,尤其,他見乃母的臉色,已漸漸變黑,早現出極為嚴重的徵兆,當即流淚道:“娘呵!你的毒傷僅略事調休是不行的,曾聽三師祖提過,體中寒毒除了專藥治外,必須調休七日七夜才能復元,娘,您現在就返院調休去吧!再遲毒要侵入骨髓了,玉兒的毒傷,挨一兩天尚不致變化!”
雲霄聽兒子如此一說,心中猛地一震,慘然中面浮凝重之色,竟怔怔地望著仲玉,淚水涔涔下垂……
此刻,她被難以作決的矛盾糾纏著了,心中崛起輕與重緩與急的權衡,自己的生命重要,抑是兒子的生命重要?……眼前的情勢急切,還是醫治自己毒傷急切?……
半頃,她毅然決定,情願犧牲自己,不讓兒子毒入骨髓,拚著收生即死,也不使兒輩們遭遇劫難,當即輕喟一聲,慘笑道:“為娘早先已服過“火龍丸”,毒傷諒無大礙,現在你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