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顯爵議論道:“這個還用問,呂調陽是你我的同年,他米缸裡究竟有多少米,難道你還不清楚?有道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如果不是高拱去職,你早就勝任吏部尚書了,禮部尚書,也非我莫屬。如今倒好,張居正將六部尚書換了大半,你我都被劃入高拱死黨,一起坐上了冷板凳,有人背地裡說張居正重用私黨,我看此言不虛啊!”魏廷山聽畢點頭道:“若說張居正懷私罔上,還有幾分道理,說他重用私黨,卻有些勉強!戶部尚書王國光,刑部尚書王之誥,這兩個人,一個是張居正的好友,一個是張居正的親家,這都不假,但他們都是勇於任事政聲卓著的大臣,高拱在任時也很器重他們。”王顯爵嗤道:“張居正給你吃了什麼迷魂藥,你怎麼專門往他臉上貼金。”
許從成在旁發話:“我現在擔心的,並不是你們能不能晉升,而是透過京察,你們能不能保住現在的官位。”王顯爵說:“對呀,京察才是張居正真正陰險過人之處,他是想利用京察將我等一併剷除。”
房門突然被推開,兩個賣藝人走進來。面對不速之客,眾人愣住,許從成厲聲說:“這地方是你們來的嗎?”
兩人毫不膽怯,年紀大些的賣藝人揖道:“回兩位老爺,俺叫胡猻,這是俺兒子,叫胡猻子,俺爺兒倆見幾位老爺悶酒喝得慌,今特來表演幾套雜耍,給老爺們找個樂子。”說著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