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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萬曆首輔張居正 作者:冥王

沒有了,這會兒,你從哪能兒弄到的?”這紅山菜薹,惟有長在洪山寶通寺的古塔之下一畝多地中的,吃起來最脆最嫩。顧氏回他道:“在冰窖裡藏著的。”張居正將菜薹揀了一筷子放在口中,嘖嘖讚道:“好吃,好吃,看到這些菜,我也生起了蓴鱸之思,想念故園家山了。”

剛過辰時,抄完經的李太后從經室出來。候在花廳的邱得用連忙跪下喊道:“太后娘娘!”李太后坐到繡榻上,看著他紅紅的眼睛,納罕道:“邱得用,好端端的,你哭什麼?”邱得用說,今天三法司會審把章大郎判了死罪,章大郎是咱外甥,可憐咱老姐姐家,三代單傳,就這一棵獨苗,還望太后娘娘看在老奴這麼多年跟著您的份上,高抬貴手,救咱外甥一命。李太后便問馮保:“馮公公,章大郎一案,已經判了嗎?”馮保道:“回太后,今天三法司會審,已經判了死罪並於西市斬首。”邱得用大驚,淚流滿面。李太后嘆道:“這案子判得倒真是不慢!”馮保說:“眼下,因為胡椒蘇木折俸,京城官員怨聲載道,張先生此舉,意在殺雞嚇猴。”

李太后沉思不語。邱得用哭著罵道:“這個張居正是存心跟奴才作對,他明知道章大郎是我外甥,只要稍加留情,章大郎便可免去死罪。”李太后說:“放肆!”邱得用連煽自己耳光:“奴才該死,奴才該死!”李太后憐憫地看著他,問除了章大郎,他還有什麼親人,邱得用道只有一個遠房侄兒,李太后說:“章大郎已經死了,讓你那遠房侄兒進京來,承繼章大郎的職務吧。”馮保在旁說:“邱公公,太后此舉已屬不易,你還不趕快謝恩。”邱得用抹著臉上的淚,跪下道:“奴才謝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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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鐵面柔情(7)

走出乾清宮,找了一個僻靜地方,邱得用將寥均拉到牆角:“這個張居正,我這輩子跟他勢不兩立,我侄兒既然已命歸九泉,再留著那個玉娘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你今晚就派人去依翠樓。”他做了一個殺頭動作:“他既然不仁我就不義,去吧,但千萬做的乾淨一些,絕不能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依翠樓前廳進來了一位男子,姑娘們一擁而上:

“老爺,你上我那去!我一定讓你銷魂。”

“老爺,小女子是專程在此等候您的。”

夏婆從她們身後走出,她疑惑地辨認那男子,匆忙出門。

男子跟隨某個姑娘進了一間香閣,關上門,一把抓住姑娘的手,掏出一錠銀子,悄聲道:“你拿著這銀子,在屋裡好生待著,只要不出這門便可。”姑娘如獲至寶:“老爺放心,小的一定遵命。”男子悄悄出了門,他躡手躡腳地走向後院香閣,他推開門向內探望,屋內一片漆黑。忽然,院內火把通明,以王篆為首的兵士圍住了那男子,男子欲逃。兵士一擁而上,將他按住。

馮保在唸一份邸報的條陳:蘇州府知府報告,蘇州府治西南太湖之濱,有一座山突然自己移動。初開始緩慢移動,漸漸變快,往太湖而去。好像要下湖,一村民正好路過,見此情景大聲疾呼曰:“此山要走下湖也!”聞者皆愕然而呼。山隨呼即止,已離舊址一百多丈矣。

朱翊鈞樂了,拍手道:“山還會跑,真有趣。”

馮保乾笑,覷了張居正一眼。張居正斂眉凝神,毫無表情。馮保嚥了一口唾沫,念開第二段:江西撫院來札:南昌府城隍廟殿下庭中生三塊石頭,初出地時只有四五寸,過幾日便已長了一尺多,以後日日見長。大約不過十日,已長了三四尺。其初生時,無人覺之是石,偶一人見了說:“此處想生出山來。”石頭聽了此話後,遂不復長。

朱翊鈞頗覺疑惑,自言自語道:“石頭又不是草,怎麼能長呢?”

張居正問:“方才馮公公所念簡報,皇上有何看法?”

朱翊鈞生怕答錯,指著馮保說:“大伴,你說。”馮保道:“荒誕不經。”朱翊鈞說:“山走路,石頭長個兒,怎麼這麼多稀奇古怪的事情?”張居正拍案而起:“皇上問得好!”

“偌大中國,每天發生一些或流傳一些荒誕不經、稀奇古怪的事情,原也不足為怪,但奇怪的是,這些荒誕不經、稀奇古怪的事情,居然堂而皇之地刊載在通政司的邸報之上!”

聽了這一席話,朱翊鈞抬頭看著張居正,問:“通政司的邸報應該刊載什麼?”張居正轉向馮保說:“皇上這個問題,還是煩請馮公公來回答。”馮保說:“萬歲爺,邸報內容應是各地臣官的職守總彙。各省布、撫、按三臺,各府州縣官,還有九邊總督,河官漕官鹽官,他們每天在幹啥,是否都是在明賞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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